秦刻喘了口气,“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
“什么叫没有处理好?这块地我们计划了多久?你不知道这个项目对集团的战略意义?前前后后筹划了半年,为了和这附近的楼和地做商业一体化,光是对标花费了多少心力?你之前怎么和我承诺的?结果就差了一百万,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向许家透过底?!”
秦适重重将拳头敲上红木桌子,他对面坐在皮质总裁椅上的D_D还是一副神色不明的样子,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我没有透过底。但**是我的错。”
他的确没有傻到将这种顶级商业机密告知许家,但是许家是怎么知道的他也能略猜一二;事实上他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他都选择放过了。
许季庭想要的东西,就给他。
秦适叹了口气,略微冷静下来点了_geng烟,烟雾缭绕中看他的D_D,家族这一辈里唯一的Alpha,生来就要继承秦氏的一切。
他的D_D亦对得起家庭的期盼,模样周正,从小成绩优秀,更难得可贵的是并不以出身或者外貌距以为傲,待人接物都既有礼貌,完完全全对得起继承人这个角色。
可是再完美的人也会有软肋,秦刻的软肋就是他的白月光,许季庭。
“说说,你怎么想的,我们不是做慈善的,公司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更何况,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秦刻的神色晦暗不明,听到结婚二字眼眸闪了闪,过了许久,才艰难吐出几字。
“我会以公司的利益为重,在商言商。但是哥,”秦刻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决,“这辈子我只会喜欢许季庭一个人。这件事,你不用再劝我。”
秦适抽完了一_geng烟,shenshen看了D_D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陆心愉在医院里住了五天。
医生看出他Xian_ti_有问题,提出要全面检查,被陆心愉拒绝了。得不到病人的首肯,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打上安全剂量里的抑制剂,控制发情。
打上抑制剂,陆心愉便已经好一些了。只是Xian_ti_因为蛮横的临时标记一直在隐隐作痛,也有点低烧。
烧得混混沌沌那几天,他时常梦到大学时代的秦刻:初见秦刻时,秦刻不耐烦地手ca在口袋里站在辩论队的宣讲台后面,辩论队的报名点围满了Omega,似乎都是冲着秦刻去的。陆心愉手上被塞满了各种社团的宣传单,左顾右盼时撞上了秦刻的眼神,秦刻冲他笑笑,那一刻的天光刚刚好,洒在秦刻身上的阳光也暖得恰到好处,像是秦刻周身裹上一层光圈,站在那儿闪闪发光。
后来陆心愉经常可以在各种场He见到秦刻,报告厅学生代表,学生会会长竞选,辩论队二辩,商业大赛优胜队伍**秦刻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陆心愉习惯在每周二第四节 课过后坐在草坪边的木椅,那个角度可以看到教学楼的某间教室,每周这个时间秦刻会去开学生会,他则边吃面包边念诗,老师讲的都是一些生涩的诗歌,难以理解,然而当甜蜜的情诗一旦tao上秦刻shen邃的脸,便字字句句都恰到好处。
陆心愉给秦刻写过很多情书,却只送出去一封。
如今想来,年少时浓烈的暗恋,当时虽然没有任何结果,每分每秒却也是酸涩也甜蜜的。
专心地思念一个人,会因为与他的偶遇而心生欢喜;忐忑不安,和他说的每个字都要预演千八百变;努力为这个人成为更好的自己,因为这个人太过优秀闪耀,喜欢他的自己也一定不要太糟糕。
在四肢百骸的痛楚中,当时的情shen意切,如果想来居然有一些遥远,喜欢秦刻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经成为陆心愉的习惯,埋在nei心shen处,化作飞鸟的苍穹,游鱼的水。
第三天,烧退了,第四天,Xian_ti_终于不那么疼了。
他早就可以出院了。每天他独自待在空dàngdàng的病_F_,等待下一个进门的会是秦刻。
可是秦刻没有来。
那天接电话的是秦刻新的助理,陆心愉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对他挺和蔼的林特助被撤职了,新的助理很有眼力见,看出秦刻并不关心这个Omega,便草草询问了病情,往就医卡里充了足够多的钱,请了个护工看护后便没再出现过。
陆心愉报喜不报忧,没有告诉自己的朋友周森森和杨渺,也没有通知自己的家人。
第五天,陆心愉实在待不下去了,早上查_F_时医生隐晦地说,他不让检查,待在医院里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他听出了医生的言下之意,便是指责他làng费医院资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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