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说着话，405包厢到了，门还没开，殷德宝的笑已酝酿到位，乙方的标准化笑脸，不多不少。

“不好意思，来晚啦。”

江北就跟在他身边，包厢里已经坐了七个人，一眼望去，皆是笑里藏刀，唯正中间的男人撩起锐利眼神凝视着他，不泄半分情绪。

殷德宝直往男人的座位奔去，殷勤地伸过去手：“这位就是沈总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沈慕南没接住那只手，眼神回拢，淡声道：“坐吧。”

殷德宝讪讪地*回手，在某一空位落座。

江北僵站在门口，他突然想明白了，没有冤大头客户，一切都是那个男人设的局，周明说有钱人不爱吃回头草，江北这一刻很想打电话告诉傻大个：看吧，也有爱吃的，而且吃相如此粗鄙。

“小江，来坐A。”殷德宝拍拍自己旁边的空座。

江北顶着众人的目光，坐到了殷德宝旁边，殷德宝在桌底掐了一把江北的大tui，jiāo头接耳道：“别丧着张脸，给我笑。”

“我又不是卖笑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传到所有人的耳膜中。

在场的除了沈慕南与庄严，其余的都是木雕界的人，有前辈，有后生，包括江北想见一直没机会见的王信义先生。

蝇营狗苟欢聚一堂，初心尽失，雅俗的界限早被他们糟蹋不见了。

推杯换盏间，庄严起身为沈慕南挡下：“沈总今天不能沾酒。”

殷德宝苦于攀不上机会，这时候非要抢着ca话：“为啥不能沾A？”

极为难得，沈慕南破天荒地投过去一撇眼神：“偏头痛犯了。”

“那得去医院看看A，平常这些小痛小病也不能马虎。”殷德宝很满意自己的这番演说，用胳膊碰碰江北，“你说是吧，小江。”

江北举杯灌了口酒，豁出去三分胆：“是得去医院好好查查，万一查出个瘤子呢。”

快人快语，掷地有声。众人皆是屏气凝神，思忖着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沈慕南不怒反笑，甚至递杯到唇间，隔空回敬了一杯酒。

到这时，众人才算咂摸出了个中缘由。殷德宝更是暗自惊喜，想他当初果然是慧眼识珠。

酒酣耳热之际，江北被这些所谓的前辈们一连灌了数杯酒，到最后，整个人酩酊大醉，世界绕着他的脑袋在转。

沈慕南默默旁观，由着那些人“胡作非为”，一杯接着一杯，江北后来彻底醉了，殷德宝亲手把他送上了黑色迈巴赫。

“沈总，那就麻烦你了。”

江北双颊酡红，半睡半醒地倚在沈慕南怀里。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