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说出口的话一点也不“好”:“放狠话都不会,你想气死我?”
方伊池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挪两步委屈了,揪住贺作舟的_yi摆报复x地拽。
贺作舟稀奇地停下脚步,皱眉瞪他。
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瞪了两眼,心里发怵,又低头偷偷摸摸地将六爷的_yi摆抚平。
贺作舟一下子被逗乐了:“嘛呢?坏事儿都让你gān了,还想不承认?”
方伊池将手背在身后,纠结先前的事:“您说我是小挨刀的。”
“得嘞,你不是。”贺作舟拗不过他,抬手把人往怀里一抱,“你是我的小凤凰。”
方伊池这才心满意足地扶着六爷的肩膀趴好,对着身后早已目瞪口呆的阿清招手:“快来。”
阿清愣愣地跟上去,等进了包厢,逮着贺作舟出去抽烟的工夫,一把握住方伊池的手:“你这主现在是什么路子?连我都看不懂了。”
“胡说什么?”
“我可没你能胡说,瞧你刚刚跟六爷说话的态度,可吓死我了。”阿清夸张地拍着Xiong脯,“换了旁人,绝对要挨枪子儿。”
“不过也是六爷脾气好的缘故。人家是正人君子,不跟你计较!”
方伊池不以为然:“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怎么能叫我小挨刀的?”
“人六爷逗你玩儿呢。”
他顿了顿,渐渐回过味儿来,脸上挂不住,显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阿清如今也看出来了,方伊池和六爷的关系比旁人想的都要好,原本悬着的心落回去了些,起码不担心方伊池会很快悄默声地死在贺家的宅子里头了。
不过阿清仍旧是担忧的:“方伊池,咱俩敞开了说,原先的关系再亲近,也不过是工作之余互相帮衬罢了,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能接济的都算得上是朋友。”
“所以我说实话,不怕你笑话。
“你嫁给六爷,我能得不少好处,最起码的一项,饭店的经理就不敢得罪我,只要你是贺作舟的太太,我就能在饭店里站稳脚跟。
“可我良心上不安,总觉得真要支持你,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就算看着你和六爷相处得不错,我还是担心那shen宅大院里有旁的人欺负你。”
阿清说话间,两个_fu务生端着餐盘,送来了柠檬桂花香片给他们漱口。
方伊池接了,掀开茶盖轻抿一口,再掩着zhui吐到一旁的小碟子里:“阿清,这些话你不必说,我懂。”
“你为我想的,我都懂。”
“我知道你懂。”阿清也漱了口,自嘲道,“我们俩都是在饭店当过_fu务生的人,这样的道理怎么会不懂?”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或许从贺作舟回北平的那天起,方伊池就注定要进贺家的门,哪怕那天他没有被早起的客人欺负,没有被烫伤tui,往后也终究逃不开贺作舟的手掌心儿。
又或者不是贺作舟,是李作舟、王作舟,只要是六爷的魂儿,他迟早栽Jin_qu。
方伊池和阿清沉默地注视着桌上的白瓷花瓶,那里头ca着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露珠悬在殷红色的花瓣上,像悬而未落的泪。
“你这人就是这样,瞧着温和,实际上倔得很,我早知道劝不住,可就是管不住zhui,总想着再说一句,再说一句,你或许就动摇了呢?”阿清的眼睛猛地睁大,里面燃起希冀的光,但又倏地熄灭了。
“可你是为了给妹妹治病,能穿上旗袍在平安饭店工作的方伊池!你怎么会动摇呢?”
“就算你不了解六爷,不稀罕贺家的财产,只要认定了六爷这个人,也是会嫁的。”
眼瞅着阿清越说越悲伤,方伊池连忙qiáng打起jīng神:“事无完全,六爷**六爷不是那样的人。”
“你是想说,你会是那个幸运儿?”阿清凄凉地勾起唇角,嗓音变得又尖又细,甚至还有几分刻薄,显然再次动了气,“方伊池,你觉得你会是那个在宅院里活下来的男Q,你觉得六爷一辈子都不会腻味你,你觉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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