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手:“你可以,选择你觉得自由的方式。”
“为什么?”
在他们两人当中,沈宁一直是更偏执的那个。他的jīng神紧绷体现在body上,就是对变化的排斥。他是赵邯郸见过最容易过敏的人,他生气时一点粉尘落在脸上都会燃起成片的红疹,火势燎原。
沈宁皱起眉,片刻后他低头微笑,神情中带有一种了然的解neng。
“如果你挣neng束缚,或许我也能得到自由。”
赵邯郸看过来,以漫不经心的眼神和姿态,他大概觉得沈宁说了很傻的话,zhui角翘起一边,露出个未完成的微笑来。
将自由寄托在其他人身上,还想要获得自由。哪有这样的说法。
他扳过沈宁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窗,阳光在他睫上跳跃,映出浅咖啡色的瞳孔,水晶般的一层角膜,猫一样变幻的瞳色,沈宁的表情因沉思而专注。
作为被寄托的一方,赵邯郸对沈宁确实有责任_gan,并非是出于兄弟情谊。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幌子,挂着兄弟的门头,做见不得人的生意。赵邯郸不是能担负起责任的类型,对他投注的期望一大,他连自己也要压垮,他能做的只是不成为沈宁的负担。这就是他的责任_gan。
如此稀薄,像缺氧的大气。沈宁大口呼xi,只是更快_gan到窒息。
光影摇动,他能看见隐约的窗,开一线天光,照she进来地不坦dàng。只够照亮他们两人中更靠近出口的一方。
你总是在等待。
沈宁忽然想起赵邯郸评价他的这句话。没错,他习惯于等待,因为等待是稳妥且不出错的,所以他也从来不曾争取过什么。赵邯郸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个早就对人生绝望的怪种,在心底保留了一点人间的善意,才得以继续生活下去。沈宁等待他,是永远不可能产生结果的过程,像两块石头彼此伫立,却不能接近。
他猛地抓住赵邯郸,将他的手腕紧紧拧在指间。他用的力气很大,赵邯郸也一定_gan到了痛意,但他沉默着,一言不发,等待沈宁的下文是如何石破天惊。
但沈宁只是偏过头吻了他一下。
很轻、带一点微凉的*润,冷冰冰的,但这依然是一个吻。
哪怕沈宁没有吻在他的唇上,心意到了,依然是一个真正的吻。
沈宁松开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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