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皱起眉,轻轻哼了一声,长而密的眼睫投下一道狭长yīn影。赵邯郸拿捏不定,不知他生气没有,就听沈宁淡淡说:“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我不喜欢也不影响你喜欢。你知道我没必要通过贬损你的爱好抬高自己。”
“我只是想知道你听什么歌而已。”
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沈宁说的话,它好像在说,我想了解你。
赵邯郸摘下耳机,在_yi_fu上擦擦gān净,塞进沈宁的耳朵里,然后滑到开头点了播放。经过漫长磅礴的前奏之后,歌手唱出了第一句,沈宁一愣,发出很细小的笑声来。
“原来是日文歌A。”
他向赵邯郸要过手机,T高一格音量。歌手有着别具一格的唱腔,拖长T将每一个字咀嚼撕裂,沈宁在其中听出一种情绪。
绝望。
☆、宋之奇
一连几天都是晴,沈宁常常在外面晒太阳。困了就睡,醒来时太阳当空,晒得眼皮热烫,偶尔蹦出一点零星的白光。每到这时沈宁便觉自己是一块石头,晒热了,心里还是冷的。赵邯郸则像阵风似的在他身边晃,偶尔推一把摇椅,把沈宁卷入突来的摇曳中。
轻柔地,回环地,摇椅伸出双臂抱紧他,像M_亲的怀抱。沈宁从来没有关于他M_亲的记忆,也不记得她怀里是否有比太阳光更暖的温度,小时他一直以为人是只有父亲的。直到他懂了事,才知道什么叫做家庭的残缺。但那时他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怪了。
“我超爱dàng秋千的。”赵邯郸说,语气里透着愉快。
沈宁忽然很想变回一个小孩,让赵邯郸拉着他的手去坐秋千。有些事情只有小孩才有资格去要求,变成大人再去做,就没有意义了。
远远听见有车声,两人都停了动作,一个去看,一个去听。
“怎么了?”沈宁问道。赵邯郸看的时间未免太久,沈宁恍然大悟:“是之奇的车吗?”
回应他一般,那辆银色莲花冲赵邯郸闪了闪灯,右转驶入底下车库。赵邯郸把沈宁盖在tui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沈宁没动,做了表现赵邯郸照顾周至的道具。
几分钟后,道路尽头走来一个提手提箱的男人。他穿竖条纹的灰西装,跟宋之袖别无二致的鼻梁上架了副无框眼镜,目光便显得幽远shen邃。他冲两人点点头,未沾发胶的流海被他用手拂去,脸上仍是一贯温文尔雅的笑意,跟之袖长得那么像又不像。
赵邯郸冲他一笑。宋之奇微微一愣,说:“**邯郸?A**邯郸,你长大不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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