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瞪他一眼,错了方向,把一只误入的狸花猫瞪得炸毛。赵邯郸矮下身去摸狸花jīng瘦的背,被它轻巧地闪躲。黑色的尾与身等长,此时正防备地摇晃。它躲在灌木丛里,两只眼睛玻璃球一样荧烁,让赵邯郸想起夏令营时的萤火虫。
那只猫等了一会儿,慢慢踱步而出,死命耙着树皮。它卷着尾凑近,尾尖弯曲,在沈宁光luǒ的脚背上留下异样的抚触。
“那是什么?”沈宁困惑地收起tui。
“没什么。”赵邯郸说,他弯曲食指,让狸花嗅闻他的指节。狸花瞪圆了琥珀色的大眼,瞳孔边缘一圈金线。它警惕的神色跟沈宁此时的戒备简直如出一辙。赵邯郸不由失笑。
☆、弹琴
那天之后赵邯郸就常遇到那猫,这里管的严,不知道它是怎么溜进来的。猫嘛,毕竟是灵巧的猫A,飞檐走壁当然不在话下。它总是在下午出现,蹲在门前眯着眼晒太阳。赵邯郸去超市给它买了罐头,它戒备地不吃,鼻子嗅嗅就走开,可能是不He胃口。这让赵邯郸很是挫败,他看宠物粮打折一次买了很多,现在只能垒在家里积灰。
“咪咪。”赵邯郸喊它,狸花猫动动耳朵,头也不回,一心一意地躺着。它不金贵,也不觉地方凉,时不时打滚蹭蹭自己,一下一下tian着打结的毛。
赵邯郸看得心痒,他天天守着沈宁实在太无聊,要是能养只猫会好很多,烦了就可以丢个纸团让它追追,摸它短短的毛。但是沈宁**赵邯郸忍不住回头望。透过客厅的窗,他看见沈宁的剪影,呆坐在沙发,木然盯着屏幕。电视里疲乏的讲解充满了整个空间。
赵邯郸撕开一个罐头,这次是jīr味。他把罐头放在离猫一米远的地方,随后走回_F_里。沈宁朝他进来的方向偏偏脑袋,又无动于衷地转回去,脸色是不见阳光的苍白。他就那么坐着,手指搭在tui上,好像还在沈家身边围着长辈。
“不无聊吗?”赵邯郸问他,“这节目翻来覆去看多少遍了。”
沈宁说:“不无聊。因为看的次数多了,现在可以听清每一个字,记得比之前要清晰。”
“你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赵邯郸不能理解。他懒得去追问,gān脆去厨_F_搓两条抹布,拧gān水扔在茶几上,对沈宁说:“劳烦抬抬手。”
沈宁就往后稍一稍,陷进沙发堆里。赵邯郸尽心尽力地抹桌子,忽而被沈宁按住手。
“你在做什么?”
“抹桌子A。”
沈宁按着他的手摸索,碰到半gān的抹布就立刻抢过来。“怎么抹?”他抓着布条在木头上来回擦了两下,留下两道**的痕,洇在桌面上,缓缓gān涸散逸。赵邯郸直摇头,说:“你这样可不行。”于是捏过抹布四角,在桌上摊平,同沈宁说要先折叠,这样脏了就可以换一面擦,省得来回搓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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