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刷牙，空气里的薄荷味淡下去又浓起来。沈宁站在一边，除了等待无事可做。

“今天星期几？”

赵邯郸把一口水含在zhui里，呼噜呼噜地漱口，把水吐出来才来得及说：“星期一。”

“天气怎样？”

“挺好的，有太阳。”

沈宁抱着肩点点头，镜面映出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

赵邯郸透过反she端详他，沈宁的脸仿佛上釉的青瓷，泛出完美光洁的莹光。沈宁抬手扫了下肩上的碎发，双手拢住长发拨到脑后，形成一个翘起的小发揪。指尖的水点在脖颈和_Suo_Gu_，在镜前灯下如同跳跃的珍珠。

窗外的月季重新盛开了。

沈宁问他什么颜色，他只说是huáng色。再追问一遍，他就说是浅huáng色。视觉粗略地识别，只在沈宁脑海中构造混沌的huáng，至于是柔neng还是鲜亮，被阳光照耀时是清透生光还是浓重醇厚，赵邯郸的描述丝毫不给人概念。他挠挠头，似乎也觉得对不起沈宁，于是领他走到小花圃，拉起沈宁的手，避开尖刺小心摆放。花瓣磨蹭着沈宁的指尖，像是一卷丝绸，每一道褶皱都细软地不可思议。沈宁闻到香气，被晒久了带着暖，肺里都热乎乎的。有蜜蜂在飞，嗡嗡响，好像这花养得很好的样子。

“是你养的吗？”沈宁问。

“偶尔浇浇水，”赵邯郸说，“其实月季还蛮好养的哦。”

沈宁说：“你现在不糟蹋它们了吗？”

闻言，赵邯郸一挑眉。他瞥去一眼，沈宁正垂眼看花，虽然知道他不能看见，但视线却正落在花上，侧脸沉凝而温柔。

“什么时候的事又拿出来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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