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几个相处得挺不错。你,我,李无波,还有郑鸿。”
“郑鸿?”
赵邯郸挑眉,“不至于吧,你连这个都忘了。就是经常跟李无波在一起的那个。”
“哦,”沈宁恍然大悟,“你说郑六。”
“无波总是郑六郑六的喊。你一说我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喊他郑六?”
仔细想想,那时候李无波很少喊郑鸿名字,喊一声“喂”或是手脚碰一下就算叫他了。赵邯郸跟郑鸿一起打水时相互jiāo换了名字,所以知道的是他本名。
沈宁蹙眉思索了一番,“好像是出生在六月的原因。”
“哈?这可没什么说_fu力。不然你岂不是要叫沈九了?”
“那你得叫赵二。”
“啧,”赵邯郸很嫌弃,“九听起来很机灵,二就很傻。”
沈宁说:“你本来也没有多聪明。”
“诶你**怎么搞的,zhui皮子还是一样利。”
只顾着聊天,一没注意,游戏里几十年过去,老领主换伤风去世,残bào的十字军队长继承领地。财务总管收钱收的太多引发□□,拜占庭皇帝颁布国nei不准相互入侵的法案,伪造的头衔也无用了。赵邯郸暂停进度埋头补救了一会儿,还是无力回天。他点了“退出游戏”,并且不保存。
☆、植物
时间快十点,赵邯郸gān脆关了灯,躺在榻榻米上跟沈宁聊天。沈宁听出他声音距离的变动,最后停留在他熟悉的位置。赵邯郸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忆夏令营。
在高中的时间里他们从没有提到过这件事,不存在一样,使得许多细节消弭于无形。残存的记忆只是片段,你一句我一句才能够补全。
古木参天,层层筛下阳光,散落的吉光片羽在漫无目的乱走间沉淀。沈宁一言不发攀登过小土丘,在林间发现废弃的水潭,蚊虫嗡嗡,他蹲在池边用树枝戳弄落叶,tui上被叮红色的包,像熟透的蛇莓。赵邯郸拿绿药膏给他涂,一层一层,cháo*闷热的帐篷里两人手贴着手,清凉的薄荷压过汗味,辛辣地让人睁不开眼。
shen夜时冷下来,赵邯郸在睡袋里被惊醒,帐篷外风声悠悠,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野鸟的鸣叫。赵邯郸从袋子里探出头,拉开拉链朝小口往外望去,举目所及是幽shen的夜,世界剩下他一人,旁人起伏的呼xi被忽略。从开始,到结束,他似乎一直是一个人。
不知怎的,赵邯郸心里生出几许怅惘,迷茫而不可消解的情绪逐渐堆积。他触碰到自己nei心的创痛,却没有足够的经验去排解,只能被失落所捕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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