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便听见主持人醇厚的声线,他在说shen海中生存的鱼类。因为生存的地方离海平面太远,是光线无法触及的地方,在不见天日的居所里,它们生长得奇形怪状,甚至很多都没有眼睛。
沈宁明白他的意思。
但主持人又说:“在进化过程中,shen海鱼体nei的杆视蛋白和视huáng醛蛋白大量增加,拥有敏_gan的视觉神经。即便生活在shen海里,它们也可以捕捉到周边每一个光子,可以看到颜色。”
赵邯郸在他身边轻笑出声。
“沈宁。”
“嗯。”
“快进化A。”赵邯郸说。
可是人类要怎么进化呢。沈宁在心里静静地想。人类是很不坚韧、很脆弱、很容易被打垮的生物,连失去视力他都受不了,更别提shen海里那巨大的水压。他是陆地生物,上了岸,腮就成了肺,回不去水里了。
很快就到了沈宁午睡的时间。让生活被睡觉_Fill_对他们两个人都会容易些,沈宁平躺下来,后脑枕在松软的枕头上,刚晒过的被子散发着阳光的气味。赵邯郸把窗开了一点点,寂静的室nei有了少许动静,不知停歇的蝉长长久久地叫着,把沈宁叫得睡意昏沉。赵邯郸在书桌前坐着,偶尔敲两下键盘,似乎沈宁的睡眠才能给他自己的时间。唉,睡吧睡吧。沈宁对自己说。睡着就忘记不顺遂的现实。好也罢,坏也罢,至少梦里还有依稀的色彩。
沈宁的呼xi渐渐平稳,赵邯郸拉把椅子坐到他身边。不一会儿,沈宁的呼xi就变得急促,眼球在眼皮下不安地滚动,想要突破却找不到出口。被绳索捆住body,被锁链绑住手脚,沈宁直挺挺地躺着,从头到脚保持高贵优雅的睡姿,像个被装进束缚带的jīng神病人。他安静地、沉默地,被一场梦魇住。而赵邯郸知道那是什么梦。
那个夺走他M_亲和他父亲的死亡之梦。
他一直睡到下午五点才醒,醒来时满身大汗,像是在火炉里挣扎了整整一天。赵邯郸已经不在_F_里,沈宁坐到chuáng边穿鞋,刚要站起来,便觉头重脚轻,“咚”一声倒在地上。尽管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膝盖仍不免疼痛起来。他把手指放在膝盖上摩挲,温热的手心缓解了疼痛。一处隐晦的旧疤贴He着他的手掌,让一些过往浮出水面。
原来你知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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