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俩一起去哈尔滨?”陶文昌给何安买了一口袋节能灯泡来, “这是好事儿A!你丫终于想通了!”
外头有人在偷着放二踢脚,今天是除夕。
张钊正在拾掇何安的箱子, 灰尘噗噗噗往上滚。“还没告诉别人呢, 你瞎嚷嚷什么A。”
“我高兴A!”陶文昌一个健步冲过来, “何安也是,这都多少年的训练_fu了, 还留着呢。诶, 你俩去哪个A,是不是体特圈传闻练死过人的那个?”
“练死人了我还能带着何安去?昌哥你丫正常一点行吗, 我害怕。”张钊拿何安的运动背心抡他, “就那个保国二冲市三的训练营。”
“靠, 那他_M听说比练死人的还苦呢,你自己找罪受别带着兄弟A。”陶文昌zhui上嫌弃何安的家当,手底下还是很小心。别人家好歹能用上个_yi柜,何安家的面积有限, 他没有柜子, 一直用着这个大木箱。
“我不带着他,他真能扫一寒假的大街!”张钊刚说完, 小院里有人点了鞭pào。也许是点火位置距离何安家门口太近,有些火药没烧完的pào哨子打到了玻璃上, 像有人拿弹球砸玻璃。
只因为何安家门口的雪叫兄弟们扫得太gān净了, 其他地方的雪快要堆过半米。
俩人每年除夕都来这里,何安爸_Mchūn节加班, 儿子赶在放pào之前会送一趟饺子。同为兄弟,不忍心别家灯火辉煌,他一个人自己吃年夜饭。
“食宿费要不咱俩平摊吧?”陶文昌等鞭pào响完了说。
“你?你还有钱平摊A?”张钊勉qiáng收拾出几身还能穿的,何安冬训的装备也得添置,“jiāo个nv朋友变提款机了,chūn节不是跟你要了个什么包,现在你比我穷吧。”
陶文昌没说话,从外头打了一盆凉水,先拿抹布擦地。何安家的地板还是洋灰地呢,多少年见不到了。
“钊哥,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你**你是不是出毛病了?”陶文昌问,侧影叫台灯打到了墙上,人长得帅,影子也帅,像演电影的。
“你他_M才出毛病了。”张钊有种不祥预_gan,昌子要问那个问题了。
“就是**和薛业一样的毛病。”果真陶文昌是问这个,手里一顿,专门等他回答,“你明白跟兄弟说,是不是为了苏晓原?”
“唉,不是。”张钊还想瞒着,可他没看见自己的样儿,听了苏晓原的名字,眼睛里什么悸动都藏不住。
陶文昌腾地站了起来。“你丫疯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gān嘛呢?”
张钊不说话,他没觉得自己gān嘛A,不就是**不就是喜欢了一个男生嘛。
“你他_M这叫**”陶文昌一向看不起薛业,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兄弟也变卦,“你他_M这叫同x恋你懂吗?钊哥你醒醒,别叫我看不起你行吗?”
“同x恋怎么就让人看不起了?”张钊反问,完全忘了当初自己和昌子是怎样一起挤兑薛业。
“你丫别忘了,他是男的,你也是个男的!”陶文昌没别的想法,他不讨厌苏晓原,挺喜欢这男生的。可他的喜欢和张钊的喜欢不一样,一直不说就是希望张钊能自己想明白。
这条路,不行。
“我喜欢他和我是个男的有关系吗!”张钊从没和陶文昌吼过。他吼过何安,在他每一次说钊哥我不想练了的时候,可昌子从没和自己红过脸,俩人jiāo情过命。
虽然高中生没遇上过什么过命的灾,可要真遇上了,他能为昌子何安拼了。
陶文昌对着台灯,眼神熠熠。“钊哥,我劝你**”
“男的和男的,就他_M不行了是吧!”张钊是狗脾气,自bào自弃地踹飞脸盆,洒了一面墙的水。苏晓原也这么说,陶文昌也这么说,可他认死理,怎么就他_M不行了,就叫兄弟看不起了?
陶文昌看他这样,知道再说俩人就要动手了。“钊哥我劝你一句,你别走歪了好不好?我不知道你俩是谁先招的谁,可这事儿,不对。你懂吗?你得找个nv生,这你才算正常。”
“我没不正常!”
“你丫就是不正常!”陶文昌过去捡洗脸盆,蹲着半天没动,“我不是说苏晓原这人不好,1班敢有人欺负他我照样抡飞了丫的。可你想想薛业,祝杰看得起他吗?摆明了从来就没看得起过!田径队里有人看得起他吗?哪个不在背后骂丫是tian狗。你自己想想**再说你真和他好了,你俩现在才多大?将来上了大学保不准就喜欢哪个nv生了,你叫人家怎么想**你曾经和一个男的好过?”
张钊不想听这个,呼呼地对着他:“别人怎么想我不管,我就问你,我同x恋,苏晓原不跟我好,你看得起兄弟吗?”
陶文昌站起来往外走,背影特酷,心里特不好受。“我怎么看薛业就怎么看这事,你赶紧往回撤吧钊哥。”
兄弟走了,张钊狠狠地踹了一脚何安的大木箱。是,别说昌子了,要一年前自己知道身边有个哥们儿搞同x恋他也得缓缓。体特圈最看不起这类人,光一个薛业还不够A。
何安送完饺子骑车进院,只看到张钊一个人在擦地。“钊哥,怎么就你一个了?”
“昌子让我气跑了。”张钊把两只手泡在冷水里,冻得刺疼。
“A?怎么了你俩?”何安披着破羽绒_fu,“都是兄弟,有什么说不开的A,我帮你给他打电话**”
“他看不起我,因为我搞同x恋。”张钊拧了一把抹布,抹擦着手,破罐子摔碎连渣都不要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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