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娣:“话说,你们学校不是文科重点院校吗,居然还专门向社会输送单身美男子的?”
柯小斐:“什么?”
温书娣:“白经理不是你学长吗,他来公司四年了,听说也是一直单身的。”
柯小斐:“他单身有什么问题吗?”
行政部这一桌只有柯小斐一个男性,闻言整桌的女同事都炸了。
“他那么帅一男的,都二十八了,单身难道正常吗?”
柯小斐接话道:“那意思是,我也不正常了?”
惹得女同事们笑作一团。
柯小斐:“话说,咱们公司这么多美女,就没人看上我学长?”
李思佩:“怎么可能没有!我跟你说,他刚进公司那时候啊,不光咱们公司,但凡是和公司有业务往来,见过他的单身女性,没几个不动心的,头半年他就不知道被多少人追过!”
柯小斐:“那他怎么还......难道就没有他看得上的?”
不过柯小斐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以白亦寒的条件,眼光高一点才正常。
李思佩张望了一下,确定人力资源部的人没朝这边看,这才压低声音道:“每次有人表现出对他有意思,或者直接表白表示想jiāo往的,他都会郑重地用一个理由拒绝对方。”
柯小斐:“什么啊?”
李思佩:“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但是,整整四年,没有人见到那个所谓的他喜欢的人。甚至没人见过他和疑似女朋友的人打过一次电话。
柯小斐奇怪道,他可以确定在他出国前,白亦寒还是单身,他一直以为那时白亦寒在感情上还未开窍,没想到他竟然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想到自己可能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了解白亦寒,柯小斐有些沮丧。
“就没有人锲而不舍地追他吗?”柯小斐有些不死心,毕竟白亦寒几乎是在他看来最优秀的男人之一,怎么会一句话就令追求者望而却步。
李思佩:“刚开始倒是有,不过后来大家熟了才发现,白经理这个人性格挺怪的,不太好相处。他还是管员工绩效的,要求严苛地很,动不动就揪人的错误,脸上随时写着‘扣你绩效’,于是渐渐就没人打他的主意了。”
柯小斐更奇怪了,白亦寒怎么会性格不好?这辈子除了父母,最照顾自己的就是白亦寒了。白亦寒在他眼里那可是千好万好非一般的好。
考虑了两天,柯小斐还是决定去租下那套地铁沿线的旧房,和中介约好了时间,在签合同的当天就能入住。
当他退了酒店,推着沉重的行李来到楼下时,却被中介告之,房子已经被业主私下租给别人了。
柯小斐争论了半天,中介只说,这是业主单方面的决定,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帮他找房子,让他再等等。
碍于合同还没签,柯小斐也讨不到什么补偿。只得再折回酒店。
结果,现在粤海市正在举办一场国际峰会,所有的酒店通通满房。
疲惫不堪地找了五六家酒店后,柯小斐已经欲哭无泪。
他蹲在马路边,趴在行李箱上,看看时间,已经快半夜了。
他不是本地人,没有亲戚在这边,大学同学倒是有,但是自己出国后都没怎么联系,怎么也不好意思现在大半夜突然打扰人家吧。
最终,走投无路的柯小斐,还是打给了白亦寒。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白亦寒一听到他正三更半夜一个人蹲在大街上,似乎有些焦急。
二十分钟后,白亦寒开着车出现在柯小斐面前。
柯小斐完全不知道白亦寒居然都买车了,他还是第一次坐学长开的车。
“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都睡了啊?”柯小斐抱歉道。
“没有,在家里忙工作。你吃饭了吗?”白亦寒问。
“吃了的吃了的。”柯小斐忙答。饿了一晚的胃却抗议了起来,隐隐开始疼痛。
刚到国外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的不规律饮食让他得了胃病。虽然现在好了大半,已经不用服药,但仍需按时吃饭,不然随时会复发。
柯小斐从衣服下摆偷偷把手伸进去按揉疼痛的胃部。
“学长,平时没见你开车上班啊?”从停车场进了电梯,柯小斐问。
白亦寒:“平时搭地铁上班,很少开车。”
白亦寒的住处是一间不足七十平方的两居室。装潢风格简约而单调,家具都是黑白灰为主,连一株绿色花草都没有,柯小斐一进门差点以为又进了某家酒店。
因为白亦寒一直一个人住,较小的那间房间做了书房,没放置chuáng铺。
柯小斐巡视着这间房子,默默寻找着能供自己睡觉的地方。书房没chuáng,沙发太窄,打地铺?那要把茶几移开,移到哪呢,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