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忍了又忍没当面给他们难堪,心里却有了个谱——有一没二,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见谁了。
于是,他就这么单方面斩断了所谓的“血缘”。
chūn节一过,横着chuī的北风里就裹上了chūn的味道,返校日那天,臭美的同学们悉数剥下了陪伴一冬的羽绒,换上大_yi站在主席台下边听校长致辞边瑟瑟发抖。
众多细条条的少年里,陶安然仍心安理得地裹着他的羽绒袄,整个人灰扑扑地站在张天桥和胡谦中间,悄悄活动着刚恢复自由的左臂。
前前后后当了一个多月的独臂大侠,陶安然莫名觉得现在两条手臂的长短粗细都有了细微差别,倘若再多裹俩月,他恐怕就要去申请残疾证了。
校长的长篇大论论得崽子们昏昏yu睡,好容易捱到解散,陶安然又被刘晴叫住了。
年轻的班主任先打量了眼年级第一的胳膊,“石膏拆了?还有什么不舒_fu吗?”
“没有。”陶安然摇头,说完又觉得这么俩字怼过去似乎不He适,只好捏着鼻子又补了句,“就是有点不习惯。”
刘晴笑了下,“都是这样,注意别又磕着碰着,慢慢锻炼着,过阵子就好了。放假前我给你的练习册做完没有?要是完成了就拿到办公室来,大刘老师等着帮你判作业呢。”
“做完了,”陶安然跟着笑了笑,“那我大课间去办公室找您。”
“行,待会儿我跟大刘老师约时间。”刘晴说罢,就快走两步上前面找班长徐娇娇去了。
新学期伊始,总有许多jī零狗碎的琐事,从班主任到班长再到班委,一个个都像陀螺似的疯狂转动起来。
jin_ru高二下半学期就等于是jin_ru高三预备役,每个来上新学期第一堂课的老师都语重心长地发表了对崽们殷切的希望以及铡刀要掉下来的紧迫。
胡谦让敬爱的老师们说得恐慌起来,和后面李浩小声哔哔,“我怎么有种过两天就要上刑场的_gan觉,明明还有一年半吧,对吧?”
年级倒一,同学们的大宝贝李浩叹了口气,“说实话,对我来说一年半还是一天半都一样,学不会就是学不会,不是那块料。我吧,就是来混个学历,毕竟还有家业要继承,只拥有一张初中文凭说出去不怎么好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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