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进门时候,还被祁远的姥姥兜头问候了一遍。祁姥姥是个热心肠的老太太,一听说陶安然在外头跑了大半天还没吃口热乎饭,非要去厨_F_给他热烧jī。要不是祁远拦着,这会儿已经开火架锅了。
祁姥姥身上穿的夹袄让陶安然想起他已故多年的**,对老太太有种天然的亲切_gan,尤其是拉着他塞*糖的时候,陶安然鼻子一酸,险些当着祁远的面掉一把“弱jī的眼泪”。
祁远把姥姥哄回屋,就转身进了厨_F_,门没关紧,里面传来刀切菜的声音。陶安然溜达过去,倚在门口看祁远切姜末和青菜。
“冰箱里还有几块卤豆腐,你要吃就拿出来热热。”祁远头也没抬,说道。
“没想到你会做饭,”陶安然看他用刀搓起砧板上姜末的架势,“做的还挺熟练。”
祁远打开燃气灶烧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陶安然环顾一圈,过去捡了_geng葱,“我来剥。”
祁远打量他一眼,“会吗?”
陶安然没说话,径自对着祁远撕下了大葱第一层外_yi,“你说呢。”
祁远冲他挑起了拇指。
陶安然的瘦削程度比麻杆儿好不到哪去,好像是肌r跟不上骨骼的生长速度,整个人单薄得像营养不良。
可打起架又不是一般的凶,还另有一tao自己的章法,细瘦的骨r下像隐藏着一个世外高手的灵魂。当然,这位高手大约疏于技艺,只能零星记得“气”,而忘了“势”。
“挺粗一_geng,让你剥完成筷子了。”祁远看着陶安然手里只剩细溜溜的一小_geng葱白,“行吧,也不用切一半搁冰箱了,这_geng都归你了。”
陶安然把葱递给祁远,又转身去正咕嘟嘟冒热气的锅边,打算下面条。
——家务活他gān的不熟练,仅会的一点还是前俩月临阵磨枪学来的。
他们家家政阿姨辞了之后,多数都要他_M自己上手gān,养尊处优的nv人gān不来,有时候自己躲厨_F_里偷偷抹眼泪。陶安然有次出门倒水看见了,心里像扎了一百_geng针似的疼,后来默不作声地替她担了一部分,这才一瘸一拐地把后面俩月熬过来。
“面在旁边篓子里,粗的细的你自己挑。”祁远把葱在水管下冲了冲,摁在砧板上切碎,放在了旁边切好的松花蛋上。
陶安然视线在祁远手里拿的另颗蛋上转了一圈,“照这个节奏看,蛋白质要摄入过量了。”
“不会,”祁远挤过来,拿着蛋在锅边轻轻一磕,单手打了蛋,然后蛋壳顺着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进了垃圾筐里,“照你这个运动量,再来俩也能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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