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晨两点往后,大家陆续熬不住了,三五成群的睡成一片乱葬岗。康崇原本想打地铺,凑He迷瞪个把小时,谁知地上有个不成器的哥们儿neng了鞋,脚臭,他思忖再三,还是挤上了景允躺的那张沙发chuáng。
那chuáng撑死一米多长,人坐在上面放得开tui,躺着就够呛。他只好往近处挪了又挪,靠了又靠,可把景允作弄醒了,皱巴着脸,蓄了满腔的起chuáng气,张zhui便要开骂,被他毛手毛脚地按住脑袋,往校_fu里一蒙,搂进自己怀里,顺着背和头发fu_mo,口中絮絮叨叨,念咒语似的:“行了行了,睡吧睡吧。”
那年康崇十八岁,身高一米八,有张让人迷恋的脸,是全校皆知的风云人物,打遍周边地区所有职高的混混,换过无数个nv朋友。
可他硬是在高考前的三个月啃完了被他丢在体育器材室落了三年灰的教科书,跟景允考进同一所大学,留在了飒城,哪儿都不想去。
“磨牙?”他打了个哈欠,诚实地说:“没有。”
景允被他传染得也打了个哈欠,泪汪汪地揉眼:“可能是你睡得沉,听不见。”
“应该是。”康崇shen以为然:“我这周累毙了,下周还得继续。”
“忙什么?”
景允问完这句,从chuáng上半撑起身,拿了chuáng头柜上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是_F_东备在这儿的,拧开喝了一口,递给康崇。康崇就着喝的时候,_gan觉瓶口濡*而暖,仿佛残留着对方zhui唇的余温,连喝了好几口都不解渴,喉咙里烧得慌。
他索x坐起来,立着枕头垫在背后,摸过手机解锁,翻开备忘扫了两眼,一连串地说:“周一周二写企划案,周三周四跟He作方开会,人家是国外的,时差相反,我们就得熬夜;周五周六出差,周天回来。真好,我不用相亲了。”
景允也陪着笑,夺走他的枕头,使了点儿劲儿把他塞回被窝,说:“那你再回个笼,把下周的睡眠给预支了吧。”
康崇善于被他说_fu:“言之有理。”遂心安理得地躺回去,枕头都不要了,挑中个更奢侈的替代品,他的大tui,舒舒_fu_fu枕着,退出手机备忘,打开外卖软件订早餐。
“想吃什么?”
他刚睡醒不久,嗓音沙哑黏连,说任何话都显得温驯_fu帖、宠溺纵容,未经梳理的头发垂下来,偏向一边,越过不甚规整的睡袍边缘,若有似无地刺着景允大tuinei侧那一小片极少被触碰的肌肤。
他不能躲开。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做什么都He情He理,做什么都意味shen长。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门外陈蜜柑中气十足的叫唤:“饭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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