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允觉得他有毛病,被甜得皱着脸,又挺高兴。
相亲的事儿俩人都没再提。他们小心翼翼地观望着、规避着彼此心中那条线,唯恐触犯,逾越,代价是牺牲掉二十年来珍视的一切。
谁都不敢妄自试探线的那边是什么。或许是雷池。
或许是伊甸。
一场及时雨使得连日来一路高歌猛进的暑热消停了几日,安然度过六月末尾,到了七月死灰复燃,还比之前烧得更旺。
而在这让人颓靡又躁郁的时节,康崇的预言不幸应验——陈蜜柑果真分手了。
景允在单位看到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赶巧了下班回家在小区遇见那乌鸦zhui,急忙从钱包里抠出个五毛钢镚,照着脸往上砸。
“怎么就怪我了?”康崇敏捷地闪身,双手He十接住凶器,苦笑道:“我看人很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的不灵坏的灵。”
景允泄了气,去便利店买了两瓶冰镇的酸*味苏打水,分给康崇一瓶。
两个人站在小区花园外,身后是爬满藤蔓的游廊,不知是葡萄还是别的什么植物,密密匝匝的叶子将整条甬道严实包裹,隔绝了热làng和阳光,有不少大人带着自家小孩在里面乘凉。路遇几位熟识的老邻居,他俩一一点头问好,有个老太太今年八十多了,眼看着他们俩长大的,去年没了老伴儿,如今常和其他老人作伴,散步闲聊,身子骨倒还硬朗。
晚风chuī来别人家的饭菜香,他俩找了条没人的长椅坐下,小口喝苏打水。康崇看着景允撑在膝盖上的手腕,用拇指和中指圈住丈量,叹道:“你怎么这么瘦。”
景允被他摸了一下,qiáng忍着没躲开,以前和现在的心态完全是两样,两种处境,那块皮肤都泛起cháo红,他佯作无心模样,偷瞄一眼康崇扎在皮带里窄而瘦的yao腹,突出的喉结和肩胛骨,头一扭,磕绊着说:“你,你还背着我去健身呢。”
康崇刚想对准瓶口喝水,闻言扑哧一声笑了,把话里容易引发歧义的那个字儿单挑出来,改了个谐音。
“我哪天能背着你举铁那可就牛bī了。”
景允不为所动:“十五年前你背得动。”
“现在未必不能?”
“我社立刻安排你登报。”
“你让我背背试试么,抱也行。”
“你来劲A,丢不丢人。”
景允懒得理他,边笑边刷手机,看有没有错过陈蜜柑的消息,一看还真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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