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来打了个嗝。
“你看上去和他们不太一样。”
景允半天没说话。
过了好久,久到康崇都想救场了,他才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悠悠地说:“我以为剪短了才是和他们一样呢。”
时至今日,康崇依然有些抗拒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有选择的、间歇x的遗忘,笃定和_fu从长久以来共同生活的惯x,误认为他们的关系仍可如从前一般纯洁,然后在某些别有shen意的时刻,毫无防备地回想起来,难以面对种种细节微妙的偏差,循环往复这个过程,害他身陷怪圈,无法释怀,也得不出有力到足够说_fu自己的答案。
他忘不了。五月的最后一天,小病初愈的景允午睡醒来,光着身子坐在chuáng上摸索_yi物的模样。那yao是窄的,脖颈颀长,因为发烧嫌热,_yi_fu全都neng了,全身仅围一条薄被,皮肤光洁发亮,白得慑人,发尾是及yao的一缕,被他随手一挽,披在左边肩上。
他没D眼镜,神色惺忪,懒懒地打个哈欠,这才如梦初醒,察觉这_F_间里有个外人,或也_geng本不是——康崇哪是外人。
他说,你来了A。康崇说嗯,我带你去医院。
烧已经退了呀。
药还得吃。
好吧。
听话。
他乖乖的,一个劲儿点头,擦掉眼角的泪,伸手抓挠Xiong口,指甲刮出两道红印。
他不知道康崇脸色变了,费了多大力气才把视线移开,转过身背对他,拉开卧室窗帘,又回到chuáng边,半蹲下来,仰着头对他说,我在外面等你?
他的小tui抵着康崇的衬衫_yi襟,解开的纽扣里面是搏动的Xiong膛。他的脚趾猛烈卷*,正如对方骤然紧绷的下颚。
阳光直刺脊背,刹那比永远还长。日渐盛大的蝉鸣声中,他们清楚地_gan知到变故,但别无他法。
第6章
至于景允是什么时候察觉自己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样”的,他不记得了。
十几年前的怦然心动,发生就发生了,没有区分明确的欢喜或忧愁,_gan触委实浅淡,便和其他不足挂齿的琐屑混为一谈,包裹在糖浆般糊涂又甜腻的青chūn期里,只道是“平常”,到不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他不觉得“特殊”,也没有过彷徨,安稳过渡,一切顺理成章。于他而言,某年某月喜欢上谁,x别,理由,像yīn晴雨雪四季更迭,是自然规律,世间有则有,存在即He理,不必shen究为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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