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拙清不是上赶着认脏水的人,本就对剽窃行为看不惯,如今好心来送别,还被劈头盖脸一通骂,自然是忍不了。
吴阙被气笑了,好不容易扶住的自行车也扔到一边,金属撞到地上声响很大,nv人在一旁呜咽着一言不发。
“我行不正站不直?姓沈的,你这是站张系站得连脑子都不要了A!”
“张系?”沈拙清疑惑地皱起眉头。
这些一听就派系争权夺利的名词,沈拙清一向是直接过滤掉的。他的办公室是独间,来的时间也短,自然不知道“吴系”和“张系”之间的渊源。
吴系就是与吴阙关系颇近的一批人,有学者、也有行政岗的老师,大多是青年才俊,从名校进来,都升得很快;张系就是跟着张院长一起走来的老人,基本都是T院出身。从吴阙要顶替院长的口风放出来,两派就一直明里暗里较劲。文院大部分人都暗戳戳站好了队,但张吴二人却在面子上保持非常好的关系,无论是对接研究生院还是教育部,都同进同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你倒是会演。上赶着巴结人时,怎么不见你装出这副清高样?”吴阙看沈拙清一脸茫然,冷笑着啐了一口,“喝酒都喝到人家里去了,还说不是张系呢?”
一阵尖利的鸣笛在身边响起,在沈拙清耳道里嗡嗡作响。“喝酒”“家里”“张系”“院长”......这些词扭曲成一张张幻灯片,在脑海里飞速翻过。
一张不He常理的请假单、一个苦衷良多的故事、一堆及其雷同的材料、一封莫名其妙的帖子......最后,停留在一个D着窄边眼镜的脸上。
张晚。张院长。张系。
靠。
沈拙清shenxi一口气,往旁边让开一条通道。汽车呼啸而过,带来阵阵冷风。
沈拙清打了个寒战,态度瞬间软了下来,不敢置信地问:“您的意思是......您是被陷害了?”
吴阙上下打量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泥地里的污渍:“沈拙清,这一手贼喊捉贼不是你帮腔唱的吗?不然,就那些没署名的文件还想当证据?没你那封闹大了的帖子,谁会管这些!敢做不敢当,这就没意思了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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