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打算去打扰好事,只是这位姻缘却莫名其妙提到了他:“刚刚坐你对面的是你男朋友吗?这种地方还穿得那么正经,好心机,我就不会这么装bī。”
应同尘:“......”
下一刻,那男人就看见口中所说的心机男向他走来,莫名一股qiáng压袭来,不由屏住呼吸。
应同尘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微眯起眼,不耐地扯了扯领带,眼神冷淡,嘴角抿成一条线:“心机?”
男人方才没仔细看清他的长相,现在却呆怔了。
应同尘慵懒撩起眼皮,金丝边眼镜将神情藏匿几分,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模样。
应同尘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习惯性想批评他的破dòng裤和纹身,刚一开口,就看见男人脸红了。
很好,就像他们班的女生一样,犯了错知道脸红,还有羞耻心,说明有救。
“我可以约你......”男人羞涩一笑,话说到一半,就被孟功打断了。
“你终于回来啦。”孟功如获大赦,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扭头冲男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是个零。”
男人立即用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将期待的眼神看向应同尘。
孟功早已习惯这样的眼神,解释道:“嗯,他也是零。”
“什么鬼,你们竟然玩00恋。”男人一颗少男心稀碎,跺了跺脚,叉着腰离开了。
应同尘:“......”
孟功:“哈哈,咱这都是多少次被误会了。”
应同尘也很无奈。
孟功垂泪:“可怜老子一个猛男,竟还是处.男,我不会到死都还留着个小雏jú给我陪葬吧。”
“谁不是呢。”他举起酒杯,“来,今年的生日愿望是咱俩都能脱个单。”
“感觉好难。”孟功压根不抱希望了,连这种全员皆gay爱情白给的地方都找不着露水姻缘,搁其他地方的概率就更低了。
“那就先劫个she破个处吧。”应同尘揶揄道。
“感觉这个比较简单。”孟功嘿嘿一笑,又看了眼他一本正经的打扮。
一丝不乱的衬衫西裤,衬衫直到领口的扣子,整整齐齐,西裤没有一丝褶皱。五官jīng致,眼尾狭长,瞳孔深邃,再配上一副的金丝边眼镜,正经的打扮中透着几分禁欲。
走哪都是令人瞩目的人,但这恰恰也阻碍了他的桃花路。大多数凑上来的,都是被他外貌气场所骗的小零,是没有性福未来的。
孟功叹道:“你说说你,铁打的衣柜,流水的衬衫,还能有几件花衣裳不?”
“穷啊。”应同尘一句话就给他堵了回去。
两人聊得正兴起,突然听见旁边一阵啜泣声。同时望过去,只见隔壁桌一个长相漂亮打扮jīng致的男人低着头擦眼泪。
“不是吧?我不就说了个穷吗?戳他痛点了?”应同尘难以置信。
“好惨。”孟功附和道。
男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声,摇了摇头,抬头说:“不关你们的事。”
应同尘抽了两张纸递过去:“擦擦,睫毛膏花了。”
“谢谢。”男人又低头擦了一会,越擦越来气,赌气似的将纸巾扔了。
孟功是个热心肠的人,见到这情况,忍不住问道:“兄弟,遇到啥事了?”
男人瘪了瘪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挑了个最简单的问题:“你们认识我吗?我混娱乐圈的。”
孟功仔细看了一眼:“不认识,我混富婆圈的。”他是私人健身会所的高级私教。
应同尘雪上加霜:“不认识,我混富二代圈的。”学生们家底比他皮都厚实。
男人愣了半分钟:“还是你们钱途无量啊。”说罢,他又悲从中来,“我就是一个一百零八线,我姓甄,叫甄明鑫。”
混的差不说,还被经纪人拉皮条了。
听说有个老板要包他,经纪人直接把他打包送到了酒店楼下,他逃出来了,脚下一转就溜进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进圈时就听说不少富商有特殊癖好,可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他今年才大四,就要做牢笼里的金丝雀了吗?
而且,一般会包养小情人的能是什么好人吗?多半是找不到对象的土肥圆。
“你还是个学生?”应同尘见他背包上还挂着一个吊坠,印着附近一所大学的校徽。
“嗯。”
应同尘看了下时间,大学门禁一般在十一点左右,皱了下眉:“如果你想找人倾诉的话呢,可以跟我们说说。不想的话,就老老实实滚回你宿舍去。”
甄明鑫打量了一下这二人,一个肌肉结实,看着就很有安全感。一个清瘦高冷,眼神微冷,莫名有种教导主任既视感。
他琢磨片刻,给自己的难题打了个码:“我遇到一个男人,他非要我跟他约,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