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不需要挖空心思,为其他人学习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了。
路衡谦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主动挑起话题的人:“如果你想工作,可以先到我的公司,法务部还缺人。”
他打听过,薛枞在业界名声不错,这样算是大材小用,但情势所迫,他向薛枞能做出的保证是:“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不会有人为难你。”
“我想休息一阵子,”薛枞道,“谢谢。”
他们两个像凑巧拼桌的陌生人,简短寒暄之后,又恢复了安静。
路衡谦不爱说话,身边的朋友与下属却多是善于活络气氛的类型。有求于他的往往谄媚,无瓜葛的则会退避三舍。很少有人会与他面面相觑地沉默。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十分眼熟。
同样的情况似乎发生在不算太久之前。
如出一辙、仿佛仅仅为了维持生存的机械烹T方式,冷淡尴尬的聚餐,就跟孟南帆受伤借住在他家里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好像连两人间的对话也有迹可循。
他记得孟南帆不论个x或是胃口都并不如此。
那时他把一切异常都当做孟南帆负伤之后的低落,没有任何质疑地配He着他。可细想下来,说不定是来自薛枞的影响。
路衡谦自然而然地回想起孟南帆与薛枞肌肤相贴的那一幕,更仔细一点,能想到薛枞划破孟南帆血管的玻璃碎片,以及孟南帆晦暗自责的神色。
虽然不可思议,但整理一番,孟南帆的形象竟然更接近于一个偏执的爱慕者。也不是没有细节佐证,高中的时候,薛枞的名字就被孟南帆念叨得让路衡谦都铭刻在心。
没想到多年之后,还执着到刻意模仿薛枞的习惯,甚至qiáng迫薛枞,到最终被激发出另一个人格。
为什么转而向路衡谦表达爱意却是无法理顺逻辑的。
但不论如何,路衡谦眼中的孟南帆,绝不应该是这个模样,他不愿意恶意地揣测好友。
因此路衡谦很想问清楚,他觉得自己应该收起所有偏见,向薛枞征询道:“你和南帆——”
突兀的一声喑哑响动阻断了他的问话,是轮椅在地面mo_cha的声音。
薛枞把碗筷放下:“我吃完了。”
这是不愿意回答的意思。
路衡谦没有再问,他和薛枞的对话一向很难完整地进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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