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一具空壳。
薛枞从前招架不住黎问软声的询问,所有的“好不好”“可以吗”都会以薛枞的妥协告终。
“还要装下去?”薛枞这次不再遂黎问的心意,“随你,但我装不下去了。”
薛枞的zhui唇微微抿起,他看向黎问:“要让你失望了,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有水珠顺着额头滑进了薛枞的眼睛,令他的眼睫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薛枞下眼睑的睫毛生得比上睫毛更长,被水洇*后颜色愈显,像是凝成的一簇羽箭,连眼尾勾起的弧度都是足以将人割伤的锋利。
在孟南帆的body里时,若薛枞露出这副神色,只能让人觉出忧郁。可薛枞本人没有那样柔和的五官,他冷下脸色时,便是令人遍体生寒的凌厉。
黎问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没有安慰薛枞,说些类似于“我觉得你很好”之类的tao话。
他仍是冷静的,“没有人必须是好人。”他甚至像看透了薛枞一样,用一种安抚的语气说道,“也没有人必须要很坚qiáng。”
如果在一天前听到这番话,薛枞想必还会傻子似的在心中暗自触动。可此刻,他甚至连装作不在意、给自己留一个体面都做不到。
薛枞讽刺一笑:“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吗?就是你这样自以为很了解我的人,我遇见过不止一个。还有**现在这种,让人生厌的眼神。”
黎问没有说话,像是对他的尖刻一概免疫,连目光都没有移开。
“既然观察我这样的人很有乐趣,那不如你猜一猜,我刚刚在想些什么?”薛枞并不是问他,更像在发泄某种情绪,“我差一点就把琴盖掀下来,压碎你的手指了——没这么做,不是因为我克制住了,只不过是站不起来,没办法及时走到你旁边而已。”
每一刻都极力抑制的,恨意与愤懑,不平与不甘,一旦放出闸门,便催生出可怕的破坏yu。
从骨子里烂透了。
“我是不是疯了,”薛枞眨了眨眼睛,“你看,观察一个疯子,很容易得不偿失。”
“别说了,”黎问半蹲着body,视线与薛枞齐平,他将食指抵在薛枞的zhui唇上,“不是这样。薛枞,你现在太激动了。”
与主人的x格相反,指尖触到的唇珠仍是rou_ruan的,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黎问的手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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