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任何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不相匹配的。
不知何时跑来的球球也攀上了琴盖,又跳到黎问tui上,被黎问轻轻抱在怀里。他逗了会儿猫,才抬头对上黎江穆,慢悠悠地反驳道:“**不只是兴趣。”
可较真起来,若说是兴趣,也不全错,甚至可以说,薛枞勾起了黎问前所未有的兴趣。
他第一次见到薛枞,是听黎江越在家中聚餐提起后,独自抽了空去医院探望。
那时还叫沈乔的同龄少年孤零零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双眼紧闭,浑身ca满了管子,连一寸皮肤都没有露出。黎问对他的记忆,只剩下被无数冰冷机器包裹的、似乎随时就要死去的模糊影像。
再见便是大学。
薛枞在黎问的心中,几乎已经褪色成了毫无意义、等同于死亡的符号,可这人却又好端端出现在了黎问面前,除了不良于行的双tui,竟像是没有被那场灾祸留下更多的印记。
于是这个“符号”,从代表“死亡”蜕变成了“生命”。
黎问将那冰雕雪琢一样的脸刻进了记忆里。数年后再次相遇,刚对上那双shen黑而锐利的瞳眸,便认出了他。
“我喜欢他待在我身边,”黎问并不能清楚地分辨自己的心情,却能隐约地_gan觉到什么,“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黎江穆不再像方才一样不着边际地乱侃,只顺着黎问的说辞,捉住了他的七寸,“是因为他的残疾,还是他家里发生过的事?除此之外,你告诉我,他和你见过的其他人,还有哪里不一样?”
黎问不是愿意向别人坦露心声的人,更没有闲情雅致向谁解释剖析自己nei心的想法,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大哥。话到这里,已经引起了他的反_gan:“你别管了。”
“你还是没想明白,”黎江穆语气里的压迫_gan愈qiáng,“心血来cháo、冲动、猎奇**这些可以对事,但不能对人。你只是对突然出现的东西抱有些热情,至多也只能持续到它对你而言不再新鲜了为止。”
“但现在,你已经需要对每件事情负责了。”
黎问不想再听,早已收了淡然的神色,“大哥,”他站起身来,“别让我把你赶出门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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