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结束的最后一天,姚岸接到了来自姚见颀的电话。
他对姚岸说:“你要么现在来见我,要么这辈子也见不到我。”
他不知道自己何以来的底气,实际上,他没有,所谓的底牌早在姚岸对他说出分手后成了废纸一张。
但姚岸还是来了。
他们相遇在雪地里,最广袤的平原中央是尚未被蹄伤的白色,他们驻立着,像衬衫上两枚相望的纽扣。
“是不是很美?”姚见颀衷心地问。
姚岸望着他,双目被皑皑白雪刺痛,说:“很美。”
“其实我有前车之鉴。”姚见颀的声音被固态结晶xi附,“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选择留在**家的那个夏天起,最迟也是你上次推开我的时候,我就应该为这一天做准备的。”
“人就是这么侥幸,我太自以为是了,觉得你足够疼我,好像真是这样,可为什么轮到我的总是一句再见?”
“你知道吗,我还一直乐观地认为,瞒不住的那天,至少我能够站着而不是跪着宣布我爱你。”
姚见颀伸出手,姚岸以为他要触碰自己,闭上了眼睛。
但姚见颀只是用食指接住一粒险些落在他zhui唇上的雪花,说:“姚岸,时间过得好快对吗。”
姚岸徒然地羡慕那朵雪花,克制着自己的手腕。
“我终于十八岁了。”姚见颀笑着说。
jin_ru是带着疼的。
顺理成章的爱抚和缓冲都省略了,呢喃和软语也统统割舍,凛凛霜雪啮进姚岸的颈缝,像一颗白石榴籽滚落到腹沟。
姚见颀的拇指拊在那颗冰上,它便在灼烫中融化进姚岸的胰脏。
纱帘鼓出窗外,托出一裘渺约的人形轮廓,姚岸沥沥地揪住,而天丝绒的触_gan仅在掌心停窜了一瞬,姚见颀拿捏住他的手,jiāo扣的时候令道:“张开。”
姚岸脉搏撼动,极尽所能又纵容地在窗沿上敞直硌痛无比的双tui,却收获一声堪比轻哝的叹息。
姚见颀的指尖沿着他唇线游画,告诉他,是这里。
他获赦一般地松开牙齿,shen_y变作呼xi,下唇的血印被tian去,然后jiāo换,姚见颀shen埋进他,用与行为全然相悖的温存。
姚岸维持着濒危的平衡,断促地启齿,说:“好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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