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姚岸的口气没有恶意,他放下拳,坐直了,手指在彩色的沥青上画着,一开始还能看到蘸着汗渍的笔迹,但很快就gān了。
他在拼凑着什么符号或者密码,从哪里漏掉了,匿名短信上的字到底是什么。展星也跟他一道瞎琢磨了半天,挠了挠脑袋,有些yu言又止。
姚岸暗骂了一zhui,总觉得有个轮廓,但就是看不清。
“其实**我知道。”展星把篮球放稳了,凑上前一点,还是开了口。
“知道什么?”姚岸没有余暇,随便搭了句。
展星扣了扣球的软皮,不大不小声地说:“你不是说你是同x恋吗。”
手指终于被沥渣咀破,太骤不及防,以至于他来不及听清后半句。
姚岸猛然地昂首,揪住展星的领子:“你说什么?!”
展星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歪,却被领子锁着,他喊疼地对着姚岸就一顿骂:“你姥姥个锤子的,gay就gay了,至于抽风么**”
脏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姚岸就这么顶受着,揪住领子的手徒然地扔了下去,连带着整个人都向后坠。
他脑中一片白,被六个大字挤满。
“同x恋真恶心”
最中间的黑板光滑黑亮,衬得中间那行粉笔字越发可鉴。
白得刺目。
教室里,叠落的书后分散着黑色的头颅,由于提前到校,他们不幸成为第一批观众。
那行字比他们到得更早,也许是昨晚就留下来的,已经不得而知。
陆续到来的同学越来越多,被书本和明天压弯了的脊梁,被近现代和地质层占满了的脑袋。那么多的字数,相比之下,六个字实在太少,不值得任何瞻顾,肯定是因为这样,它才会被遗留至今吧?
只是一个喂饱桌肚的动作,姚见颀来不及想这么多,刚才那一瞥,他甚至都没看清。
都不用看清,他已经在短信里读到过太多次了。
姚见颀把包里最后一本习题册抽出来时,也只过了半分钟不到,但是总有人急,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哪里飘来的:“凭什么我擦黑板A,我又不是**”
两声椅子往后推的噪音,一个nv孩快步走上去,在讲座上对众人呵:“谁弄的A,无不无聊?”
教室先是阒静了几顷,随后有了些许叽喳嘈杂,间或伴随着几声明显的应和:“都是同班同学,背地里搞什么yīn阳怪气”“有本事站出来A”**
而那个或许就坐在这60平米nei的人,他或她的面孔,藏在不敢冒认的陌生中间。
作为副班长的nv孩盯了一圈在座,每张脸都无辜,气无处使,下令“都读书,别看了”后,去够桌角的黑板擦。
碰着的前一瞬,板擦却被另一只长而覆茧的手给拎了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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