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好像一层冰冷严肃的屏障,穿在身上就把body里的热情和活力都封印了。现在那壳儿剥下来了,眼神亮堂堂的,他们都恍惚失神,差点以为眼前的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
耳边隐隐约约有纷杂的蝉鸣声,沈浔笑了一下,本来就弯弯的zhui角轻轻往上边一提,不经意露出虎牙:“你来的好早,等很久了吗?”
“刚到。”时隐也冲他笑,笑得稍微费劲,“坐A。”
他好久没见到这样的沈浔了。从罗马到威尼斯,沈浔不喜欢笑,对人说话也太不客气,时隐想起曾经听说过的各种传言,知道沈浔不是针对他才这样,而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他心里钝痛,一边猜测这些年沈浔经历了什么,一边有些自作多情地怀疑这和自己当初的一走了之有关。
他本意不是要伤害沈浔,可是他又好怕那个冷冰冰的沈浔就是自己造就出来的。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那他千刀万剐都不够还。
尽管这些想法都显得过于自大,但他还是心里慌乱,乱到不敢见沈浔。
沈浔把帽子放下去,抓了抓刘海。有几缕头发贴着脸颊,他浑然不觉。平时严肃淡漠的样子一下给打乱了,他显得没那么不近人情。
“下雨了?”时隐看了看窗外,“你没带伞,怎么不让助理送你?”
“他去约会了。”沈浔说。
时隐点点头,推菜单给他:“看看吧。”
餐厅是沈浔选的,时隐原是选了一家高档餐厅,仿佛拼了命要找什么东西来配沈浔的地位,又好像要拿这些充排场,好让他面对沈浔不那么心虚。
他们的差距从少年时候就存在,只是那时候没被撕扯得那么厉害。现在沈浔成名了,他又成了个刚出道的社畜,小小一方桌子,杯盏之间横着的是“配不上”三个字。
“我以前来过这家,东西很不错。”沈浔说,“好过你选的那家,又贵又难吃。”
头盘上了开胃酒,接下来是两份通心粉。这两人寒暄完,话就开始少了,有一搭没一搭,ca在沉默的间隙里。
时隐嚼着无味,想说一说以前的事,可是又不忍心打破最后的一点温存。他等沈浔吃完,免得倒人胃口。
沈浔嚼着通心粉,一样味同嚼蜡。他知道时隐要走了,今天这顿是散伙饭。
“通心粉这个名字取得不好。”沈浔说,“通心通心,我看这心是堵的,吃了也不能让人互通心意。”
时隐愣了一下,抬眼看他。他放下叉子,body略微前倾:“你要走了是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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