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在咖啡厅打工,下班时天早已黑尽,他撩起围裙擦擦手,换好_yi_fu,关了店门走出去。
外边没有暖气,冷得他抽抽鼻子。他打工好几个月了,钱倒不是用去吃喝玩乐,而是全部攒下来,准备汇给时隐。尽管他很有可能不会接受。
沈浔初来乍到,语言学了个半吊子。_F_东是个和气的老妇人,只可惜jiāo流不了几句,今天圣诞,他开门冲她笑了一笑。
_F_里聚了一家人,舞跳到半夜,歌声和着暖气一直飘上二楼。
沈浔像个局外人,一路轻轻飘到楼上去,谁也不打扰。他有点困,但还不能睡觉,埋头在一堆设计稿中,对门外的事情充耳不闻。
突然_F_门响了,他把耳机取下来,一开门,是这家的小男孩儿送来了一块潘纳多尼。
意大利人的圣诞少不了潘纳多尼面包,沈浔笑了笑,他不过圣诞,但是grazie,谢谢了。
他手上沾着铅灰,托着碟子把蛋糕放到一旁,坐回桌边。
桌面稍微有些混乱,横七竖八躺着几块木头,桌上huáng灿灿地浮着一层木屑。旁边堆着一堆设计稿,一共有十八张,每一张都画的同一个人。
他想在来年chūn节之前把这些礼物赶制出来,秘密邮寄给时隐。刻刀搁在手上,指间磨出了厚茧,割着不痛。那刀尖凝着点情,越是想念,时隐的面容却越发模糊起来。
七个月没见了**
楼下的欢闹声吵得他头痛,他算算时间,忍不住给时隐打了电话。
那边似乎还没起chuáng,光线灰暗,揉着惺忪睡眼。
一开口,嗓子又松又软:“浔哥**”
沈浔把视频通话划出去又看了一遍日历,确定今天是周末,才松一口气:“睡懒觉呢,懒虫?”
“嗯——昨晚熬夜来着。”
“学习吗?”沈浔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像个老父亲似的,但除此之外,他也说不出别的。
“嗯,还能gān什么?”
“早睡早起。”
“晚睡晚起。”时隐笑了笑,问他,“你大半夜的视频,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沈浔闭了闭眼,“冬天容易养膘,就是突然想看看你有没有长胖。”
时隐在那头直笑,指了指怀里:“我没胖,公子倒是胖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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