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仔,我走了。”沈浔一点不在意。
他眼眶发酸,本是赌气一抱,这一碰却什么怨气都化成柠檬zhi了,软绵绵的,酸溜溜的,黏着时隐,舍不得放手。
时隐眼里早已闪着泪光,拍拍他的脊背:“落地发消息。”
“好。”
人过了安检,追也追不到了,时隐扒着栏杆看着,恨不得现在就去买一张机票跟他走。
楚倩凝神伫立一阵,象征x地问时隐需不需要送他回去,结果自然是被婉拒,于是她便一个人打了车回家。
天还没亮,风中混着飞机起降的声音,破空而响,像一条线拉开了两个世界,一下把她儿子带得好远。她开始意识到沈浔已经长这么大了,能自己一个人去很远的地方,他脑子里想的东西她也看不明白了。
她后知后觉,这个拿着各种奖状证书在她面前讨吻的小人儿,这会儿已经十八岁了呢!她在疗养院里的日子昏昏沉沉,大半都睡过去了,儿子生日过了几个月,她都没发觉。
天黑沉沉的,高速公路的灯光烫开了这黑色幕布,闪花了眼睛。楚倩盯着窗外,眼泪凉凉地滑下来。
她想起那个来送行的小男生,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头发修得很短,耳环项链亮眼,一副不羁的打扮,眉宇间却和她儿子一样沉重,有点年少老成。
那是多么相似的两个人,相似到一句话也不用说,只消看一眼就什么都懂了。
楚倩的手蓦地抓紧了铺在tui上的白裙。
普通朋友会这样吗?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喜欢搂搂抱抱吗?
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她害怕了,心里憋着一腔疑问,回头就和沈艺衡明里暗里地提了。沈艺衡在大学教书,见得要多些,一时觉得形势严峻,只安抚了楚倩,说再观察观察。
沈浔到津州的时候是早上十一点,太阳高照,风却刮得脸疼,他拢了拢脖子上的红围巾。
以前来津州都是旅游,头一次来还觉得新鲜,来多了发现这就是个摩登都市,除了高楼大厦就是大厦高楼,看多了都会审美疲劳,没什么意思。
不过这次还是不太一样,以前来都有人陪,这次就他孤零零一个。
训练营的生活也无趣,从早到晚全英文,周围的同学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从尖子生里边拔出来的尖子生,一个二个表面和善,心里都藏着点傲气,谁也不甘落后。这环境底下待久了,谁都有点心里不适。
白天集训,晚上他就给时隐打视频电话,耷拉着zhui角诉苦。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