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觉得她的脸像极了鞋拔子。”说到这儿,林壑清低声笑了起来,有些苦涩的笑声像一块伤人的小石头,准确的砸在了孟知秋心上,砸破了一条口子,有血丝渗了出来,一抽一抽的疼着。
接下来的期中期末他顺顺当当的拿了所有的第一,升入二年级。他的生活也起了慢慢起了变化,M_亲接送他变的频繁起来,他的生活也像画上了刻度线。离家门口几百米的距离,接来送往,无论酷暑寒冬,风雨无阻。早餐从他爱吃的豆腐脑油条,慢慢的变成了牛*jī蛋。后来,吃饭的时间甚至jīng准到了分钟上,牛*要拿有刻度的杯子,几点写作业,几点睡觉都写在了本子上。
所以,他不仅不吃jī蛋,也不会喝牛*吧,孟知秋有些不He适宜的想。
这种日子一直到他十六岁。林壑清发现自己可能喜欢男生,他写了一页模模糊糊的日记,就跟他nei心模模糊糊发芽的_gan情一样。M_亲发现了这本日记,歇斯底里的说他得病了,当着他的面烧掉了。
他已经不太记得清M_亲当时的表情,是惊恐、愤怒、失望、难受、难以至信......好像都有。她无法接受自己一手培养的儿子是这样的人。不过这些对于林壑清来说都不重要,所以他也不太记得M_亲当时的样子了,只是张模模糊糊有些陌生的面孔。
“之后,她以我生病为理由向学校请了假。先是带着我去医院看医生,医院劝她找心理医生。她又带着我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法众多,但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两派,这是病得治,这不是病家长要试着接受。”林壑清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话也说的轻飘飘的。
他所在的小城市,当年并没有什么心理医生可以换。M_亲带着他跑了几个地方,问他能不能改。他回答的坚定,没病,改不了!
“高三上半学期,她给我办了退学,把我关了起来。关了半年,到底还是没治好我的病,还让我找到机会跑了......”林壑清抽了一堆烟头,掐灭手里的剩下的的半截,轻轻的笑了,先是zhui角提的有些艰难,是勉qiáng扯上去的,继而又真的笑了起来,zhui角微微上扬,看着孟老师。
他以为他其实早已经不介怀了,可到了今日甫一出口,才发现这些事情其实一直盘踞在他心底,他不承认也好,逃避也罢,连那个他终始不愿想起的人,都成了陈年隐疾。
这些连他都不曾察觉的隐疾就这样一天天的长大,直至有一天开始刺到他的皮r,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马路上擦身而过的人,谁还没有几个听起来很不顺遂的故事呢。况且他自己又不是什么例外,没有人犯的着为他这点不起眼,又不算凄惨的小事儿分出一点心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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