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得寸进尺, 但是你还只能为了承诺不能发火。
“倒杯水我喝一下。”赢溱躺在chuáng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玉佩, 好整以暇的对着此刻有气却不能发的董轻婳道。
后者不是很想理他, 这半个月来她着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事多, 偏偏自己那日在chuáng头上说的那番话被他听了去,时不时的他就拿这话堵她,问她:“不是说了以后都听我的?我只是叫你倒杯水, 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你为何摆出这幅模样?让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可不是欺负吗, 明明水就在他旁边, 还硬是要她倒好了,送到他面前, 有时候还说自己十指连心, 右手受伤左手也跟着抬不起来, 要她喂他。
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董轻婳愤愤的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塞进了他的怀里, “喝。”
“好凶A。”赢溱眼尾带着笑小声道,右手下意识的握住了杯子。
见他右手明明已经就好了, 游刃有余的接住了水杯,另只手还牵住了她,董轻婳嘀咕:“你手明明就好了, 还整日躺在chuáng上,像什么样子。”
“因为”赢溱无赖的一面又出来了,他勾唇笑笑, 懒懒的道:“我想要婳婳照顾我。”
董轻婳的脑袋蓦然炸了,脸色爆红,一双眼蕴han_zhao一些复杂的情绪望向他,半晌,就在赢溱以为她会和以前一样脸红红的娇嗔两句,哪知她将被他握着的手抽回去,脸色不自然的道:“太子殿下,人多眼杂,你别总是”话没说完,赢溱已经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叫他多注意一下,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赢溱眸色暗了暗。
从别苑回来的这半个月以来,赢溱忽然觉得董轻婳似乎与他生分了许多,虽然还是整日挂着一张笑脸,但总_gan觉她眼里看他的神色少了些什么,自那日吵架过后就没再她眼里看见过,像是在不经意间悄无声息的溜走了,丝毫不留。
董轻婳见他脸色又变得难看了,估摸着他又要发脾气了,本想开口宽慰两句,但忽然想到,反正以后也不是她受这个气,她才不管这么多,爱他生气就生气,气坏身子也只是未来的太子妃着急,不关她事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左右想到他以后要和别人成亲,心中那种酸的冒泡的_gan觉又开始了,“我走了,还有课业没温习。”她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留下了一脸无解的赢溱呆呆的坐在chuáng上。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见她不理自己,赢溱愤愤的翻身下了chuáng,不能找她的不痛快,那总要有人给泄泄火气。
思及此,小小胖带路,带着赢溱往地牢的方向走。
有宫人们争先恐后的跑去大理寺道:“太子殿下要来了,大家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自然是将周围的环境美化一些,不能让周围的晦气影响到了当朝唯一一个皇子也是太子殿下,于是大理寺众人开始忙活。
最后在赢溱踏进来的那一瞬间,一群人排排站,行了一个跪拜礼,整齐划一的喊:“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赢溱:“免礼。”
“请问太子殿下屈尊到大理寺有何事?”大理寺卿贾费玩着要问道。
“也无甚大事。”赢溱把玩着yao间的玉佩下的玉穗,与其让人辨别不出到底是开心还是恼怒,似笑非笑的道:“就想来看看那群丧家犬。”
丧家犬自然就是李申李朗和那帮斧头帮。
贾费赶紧直起身,忙道:“回太子殿下,那群人此刻被关在了最cháo*的那间屋子,这半个月来我们都”话未完,言语间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大理寺的人没少折磨李申那帮人。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地牢的最里边,小小胖体贴的将昂贵的手帕及时的送到了赢溱的跟前,后者接过,微微的捂在了鼻尖,这味道太呕心了。
“太子殿下,到了。”大理寺少卿侧个身子,道。
赢溱原本冷冽的眼眸在见到李申那群人的时候,眼尾都并发着一gu寒意,那种寒,是夹杂着狠戾。
只是站着,立刻有人搬来了凳子,上面点了羊毛软垫,看上去和这地牢格格不入。
而李申看见赢溱的那刻,恍惚了一下,下一刻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牢_F_的门边,扒拉着栏杆,求饶道:“秦小公子不!太子殿下,我求求你了,我罪该万死我知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着罪该万死却还求着赢溱放他出去,自相矛盾的话让心情本不好的赢溱忽的笑了笑。
“想要我放你出去A?”赢溱把玩着手中的玉穗,漫不经心的问,语气仿佛在问:“你今日吃饭了吗?”
可是李申却不自然的咽咽口水,他知道眼前人的狠,这半个月来他已经体验到了皇家的威严,他在地牢里吃不饱穿不暖,特别还是寒冬,他的手此刻却是长满了冻疮,以前家中也是有些钱的,从未受过如此的痛苦,刚进来的那两天就开始哭天喊地说着自己知错了。
可是真的知错了吗?
“我看他_geng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大理寺少卿道,“太子殿下,你觉得如何处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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