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你要是还怪舅舅，舅舅现在给你赔个不是。”杨晨向前走了几步，能看到沈谦攥紧了拳头。

“舅舅。”沈谦舒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着他那张脸，“我没资格评价长辈，就像我已经死去的D_D，谁也没资格说他，更没资格把他的事拿出来诅咒任何人。”

杨晨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堪，站在原地不动，厨_F_的外婆听到了动静，她放下碗走了出来，杨子明手顿了顿，没有吭声。

“谦谦**”外婆轻轻的喊他。

沈谦shenxi一口气，烦躁像心里的种子破土而出，愈发焦躁不安，那gu一直憋着的火气，终于克制不住了：“舅舅，你不应该问我原不原谅，你应该问小宁，你应该问问他。”

被说的不是他沈谦，而是死了都还被拿出来说的沈子宁！是他的亲D_D，是那个不过八岁就死掉的孩子。

外婆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她上前拉了拉沈谦的胳膊说：“你大了，外婆知道你都记着，但是你舅舅他**”

“我知道。”沈谦松了拳头，“他是我舅舅，是我的长辈。”所以他再怎么生气，都不能以下犯上，都不能出口不逊，都不能指责长辈，因为长辈是长辈，长辈做什么，都是有理的。

“我累了。”沈谦转身朝门外走，留下一句，“出去散步。”

杨晨从刚才到现在没说话，他垂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小孩，等沈谦走了，他啜着zhuigān巴巴的说：“_M**我先回去了，过年再回来。”

外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这么站了一会，说不上来什么对错的道理，转身又进了厨_F_。

杨子明把手机关了，对着杨晨说：“爸，我跟你一起去东城。”

“你不是还有课吗。”杨晨平复了一下心情，“我记得你要一月多才放假吧。”

杨子明看着他老爸那张蜡huáng的脸上都是沟壑，皱纹跟chuī了风的波面一样，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说：“最后都是复习的课了，学了也没什么用，我就跟你一起出去吧。”

杨晨想了一会，提起门口的包说：“好，要先和你老师请一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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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逛，他穿着羽绒外tao，还是有一gu风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来，凉飕飕的，空气里的*气都贴在皮肤上，冻得他忍不住牙齿打颤。

大马路的街灯上挂着火红的条子，像蛇一样在冷风中扭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沈谦捡起地上一块石子朝红条子砸去，没砸中，石子落在了花坛上，划破了叶子上面的一层霜白，看来冷是真的冷，南方的冷好像都是夜里到的，然后从早晨慢慢透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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