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明煜:“学长,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但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赵老师**不要告诉任何人。”
明煜叹了口气:“他这样对你,你不想让他付出代价吗?”
“代价?”李家梁苦笑了一下,“我已经研二了,马上就要毕业了。都忍了这么久,我能怎么办?学长,我必须毕业,家里还在等着我呢。”
随着他们的jiāo谈,李家梁脸上的红色已经渐渐消散了。他讲出这些话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少愤慨,而是一种尽力克制的云淡风轻。
“你不要这么害怕。”明煜说,“他难道还能在学校里只手遮天?”
“他不能遮天。”李家梁说,“能遮我就够了。我要怎么办,要去举报他吗?要是没有成功,他能让我没法毕业,让我没法找工作。要是真的成功了,我又有什么呢?他现在所有的资源,我都没有了,哪个老师想接手我呢?我家里的人要是知道了,他们怎么看我?我以后还想找nv朋友,谁愿意和我在一起?”
一连串的质问。李家梁讲出这些话的时候情绪是稳定的,这却让明煜陷入更shen的无力。在这个孩子看来,赵时清是不可打败的。
而自己呢?他用一个社会人的压倒x力量,bī问一个涉世未shen的学生,bī迫他讲这些无力改变的东西。明煜忽然_gan到,某种意义上,自己与赵时清也并无不同,是相似的高高在上的卑劣。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对不起。”明煜说,“打扰你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和你说过,你先别告诉赵时清,好吗?你的事情,我会尽力想办法。以后也许还需要你帮忙,我可以联系你吗?”
李家梁偏过头去:“赵老师在别的方面,对我还是很好的。”
“**我明白了。”明煜叹道。
他_gan到烦乱。似曾相识的困境,十九岁的他对于赵时清无能为力,十年过去了,困境在新的年轻人身上复制了。赵时清实在善于拿捏别人的弱点,这一个懵懂的孩子在被榨gān所有价值之后,还要说,赵老师其实对我也很不错。
他对方舒楷说,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算了,其实是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
他讲完了李家梁的故事与顾虑,补充道:“但问题在于,他很可能不愿意作证。”
“多大的事儿呢!”方舒楷道,“你就和他说,我帮他找工作!我不行有我爸,再不行让他去我爸那里工作好了,他没有门路,我还没有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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