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这才抱着胳膊对落后一步拿冰袋的人叮嘱:“一直冰敷一直好不了,只能说明你没把他看住。”
周什一先是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很快咽回去,认认真真向人道了谢。
他也是真傻,看谢初鸿逢人无所谓的笑两下,竟然就真的以为不在意了。
后来周什一格外注意观察。
谢初鸿不知道是自己心里有数了,还是怎么,一整天都安分守己。
上课,手上既写不了他自己的试卷,又做不了笔记,就只能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任课老师们看。
经常一节课下来,坐姿都没怎么变过,老大爷一样,反而搞得早对他摸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师们很不习惯。
最后实在被盯得受不了,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谢初鸿做个题像算命,左手握笔,盯着黑板掐指一算就把答案说了。
课下,他每节课间都会主动伸手给周什一折腾,哪怕食堂攒齐了他不爱吃的所有菜品也一声没吭,乖乖跟着他哥去食堂摄取“营养”。
但他越是这样,周什一心里越是警铃大响。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回家被他发现了问题。
秋芸和周常德早在昨天就说过,他们今天得去看燕若若,会晚一点回来。
家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
一般来说,他们_have a bath_都是采取轮番制,但今天谢初鸿借由自己打不了草稿,做题慢为由,催着周什一去外面另一个浴室洗,节省时间。
周什一也没说他可以等他,拿上自己换洗的睡_yi睡ku,He上_F_间出去却没走,而是静静地靠在门板上。
三分钟,还是五分钟?
周什一确定自己始终没听见里面有去浴室的声响,才重新反手打开门。
台灯下,少年握着笔朝他望过来,眼里满是惊愕。
许是做贼心虚,他连周什一出门就没了脚步声都没发现,以为是有什么漏了没拿,还想狡辩。但周什一看不出情绪的脸色,很快打消了他这个念头——这人就是故意杀回马枪。
谢初鸿看回自己扎着毛巾、艰难拿笔企图写字的右手,气氛很是尴尬。
他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始解释,只能硬着头皮bī自己开的口:“我就是看今天肿消了很多,随手试试**”
周什一没说话。
“没有特地避开你的意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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