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五一，你为什么会和付泽一起回家？”于暮之问的是大二上学期那年的五一。

张新雅：“我和他老家在一个地方，隔壁村，回去的路线是一样的。本来五一我没打算回去，但知道他要回去后，我偷偷打听了他回家的车次，特意买的和他一样的。”

“你们那几天在一起，是吗？”于暮之问。

张新雅：“其实就那一天，我爸_M知道了我的事情后，就带着我去他们家道谢。我们家条件也一般，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礼物，就让我认了他_M_M当gān_M，说让我以后孝敬她。gān_M觉得没必要，但我爸_M坚持，那gān_M就说让付泽也认我爸_M当gān爸gān_M吧，以后兄妹俩在外面也可以互相照顾。他们家就他们两个，我爸_M就邀请他们一起吃饭，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吃饭。”

不等于暮之问，张新雅就自动说了下去：“我知道打电话的是你，我故意出声的。但你知道吗，挂了电话之后gān_M问他是谁，我以为他会说同学，但他说那是男朋友。那时候我才真的意识到我没戏了，他是真的爱你，也在我爸_M面前用最不伤害我的方式告诉我，我不可能的。从那天晚上起，我就真的开始叫他哥了。”

于暮之的双手jiāo叠握紧，力气大到指尖泛白。在他怀疑付泽出轨的那晚，付泽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家长面前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他_M_M**”再开口时，于暮之的声音有些沙哑，“什么时候去世的？那年国庆吗？”

张新雅说是，说起付泽_M_M，她也红了眼眶：“gān_M是过劳猝死，去世得突然。那时候国庆，回家的车票早就买不到了，我们辗转了几趟车花了一天才到家。在举国欢度国庆的时候，我们站在医院停尸间里，见到了gān_M。”

“gān_M的后事是我们家帮着一起*办的，哥他在灵堂里跪了整整三天。”

农村的习俗，人去世后遗体要在灵堂里摆三天才能火化，而子nv要在灵堂前守夜。有兄弟姐妹的可以轮替，但付泽只有一个人。

“他家那堆极品亲戚还天天上门，不是来送gān_M的，是来要债的。在老家的这个人死了，他们怕以后找不到我哥要债，可笑吧？你应该想象不到那个画面吧，你跪在你_M的chuáng前，身后是一堆亲戚叽叽喳喳地问你，你_M死了你拿什么还钱。”

张新雅一家当时在帮着拦人，但人那么多他们三个人哪来拦得住？一群人冲进灵堂，指着跪在地上的付泽要钱，眼神都没分给过去世的人一眼。有人甚至在问，你给你_M的排场搞得这么大不可能没钱。

付泽一直没说话，就有人冲上去要推他，付泽已经跪了一天了，反应慢，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地上。

张_M都气哭了，上去把人推开，又扶着付泽坐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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