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诊疗以后牧子溢忐忑地出门,转身告别时赵医生鼓励地向他点点头。
下楼的时候楼梯又长又绕,牧子溢步履沉重,他边走边想,还是决定待会儿就把这件事告诉傅瑞。他本来是不愿意说的,因为他有太多顾虑和担忧,然而今天也是凑巧,傅瑞跟着他来了这里。
既然傅瑞已经发现了,那么他也不想撒谎,牧子溢不想因为撒谎以后变得提心吊胆,看到傅瑞的时候就觉得心虚。今天能够说了也好,之后傅瑞怎么想他也愿意尊重傅瑞的意见。
牧子溢想到的第二差的可能是傅瑞嫌弃他并且和他一刀两断,想到最差的可能则是傅瑞继续与他虚与委蛇,但是nei心排斥。
地下车库,牧子溢一眼就找到了傅瑞的车,他打开门钻进车里,驾驶室里傅瑞望着他神情严肃。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傅瑞先开的口。
“嗯......在这里说吗?”看着傅瑞充满担忧的眼睛,牧子溢握住傅瑞的手,很平淡地把出道后自己的心理状况说给傅瑞听。
牧子溢平铺直叙说出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傅瑞却越听越害怕。他一直知道牧子溢身上是有一些压力的,但他不知道牧子溢身上的压力那么大,甚至差点被压垮。
“对不起,我太不细心了,没有发现你的异常。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可以陪着你的。”傅瑞捏住了牧子溢的手,tian着zhui唇有些哽咽。
如果是只见过寥寥几面的外人,可能真的很难相信,那么开朗活泼健谈的牧子溢,其实是抑郁症患者。傅瑞也是和他日夜相处才察觉到牧子溢有时候会有一些情绪的异样,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把短暂的失落当做是小男孩会有的那些起起伏伏的情绪。
沉默一会儿,牧子溢笑了:“是我该说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对你坦诚的。”刚刚牧子溢也在反思自己,其实欺瞒也是一种自私和任x。
抑郁症可以控制,但也可能会向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时而低落,时而bào躁、焦虑,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时而产生轻生的念头。如果他没有那么坚qiáng,如果恋爱没有治愈他,也许他会自我拉扯失败,从而走向一个极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对傅瑞来说,痛失所爱也是很大的伤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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