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也乖乖给他揉,人畜无害的要命。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用比刚才更加认真的表情说:“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嗯?”
“如果把_gan情称斤论两,那八年里,天平是完全倾斜的,重力一直在你这一边,你拒绝他,划清界限,也是因为你不甘心再为天平添加任何重力,所以,在保持平衡之前,他不配你再为此做出任何回应。”
叶白思有些意外,也有些惊愕。
“每个人都希望收支平衡,付出一点,就想得到一点,这是人之常情,成熟的人懂得及时止损,但你当年显然还不够成熟。”
七月托着腮,晃着脑袋,语气还是慢条斯理:“其实这种事与情爱无关,单纯就是不甘亏损。你可能不愿意承认,但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唯一不同的是,你比我更有勇气,你敢赌,你有底气说盈亏自负,但亏到血本无归,哪怕东山再起,惨痛的教训也不可能轻易遗忘。”
“尤其是,段琛现在变了,他变得你几乎都不认识了,你一边觉得这可真讽刺,一边又觉得,你他_M的为什么觉醒的那么晚**对不起我说了脏话。”七月道歉,继续道:“因为你清楚,迟来的shen情比草贱,你不屑,却又希望他可以自我折磨的久一点,再久一点**这样,就好像能看到属于段琛的那一边重力增加,你只需要一动不动地看着,天平就会慢慢恢复平衡。”
叶白思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所有bī你剪发自证清白的人,都无异于剖腹取粉,开膛验肺,滑稽至极。”七月说:“举个不是很恰当的例子。基金亏损的时候,劝你下车的人,或许有些是出于好意,但毫无疑问,只要你听了,就一定会沦为韭菜。”
叶白思很轻地笑了,他的声音很动听,像极了山间清泉。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露出这样舒心的笑容,七月凝望着他左颊的梨涡,眸子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
“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叶白思擅自猜测:“这就是你喜欢我的原因?”
“谁在乎呢。”七月说:“喜欢就是喜欢,非要具体的理由做什么?”
叶白思躺在chuáng上,望着天花板,柔声道:“你说得对,就算东山再起,已经经历过一次教训,再也不会有一开始那样破釜沉舟的勇气了。”
“这样多好,每个人都应该计较得失。”
“你为什么会和岳澜在一起?”
“因为他是个贱人,但本x又不坏。”
叶白思:“?”
“贱人呢,你不会轻易对他动_gan情,本x不坏呢,可以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七月剥着桔子,自己塞进zhui里,道:“反正我不要名利,也没什么野心,我只要有吃有喝。”
叶白思颇能理解。
以七月小时候的生存环境来看,唯一的野心大概就是吃好喝好了,但能把这个野心保持到这个年纪,还真是很不容易。
不过自己遇人不淑,也没比七月好到哪儿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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