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山成功地把“瞿娅的死跟你和沈言在一起有关”的想法植入李十安的脑海之后,这个想法就像幽灵一样开始不断地纠缠着李十安,叫他愧疚,叫他不安,甚至叫他不敢入睡,一睡着就是瞿娅满身是血的样子。
沈言察觉到他每天都恍恍惚惚的,终于问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十安沉默着点了点头,问沈言:“你_M_M是不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才想不开的?”
沈言在瞿娅出事后就没再去过学校,转身投入了紧张的联考备考之中,于他来说,练舞是学业,是爱好,也是逃避。
李十安的询问他也曾想过,他曾无数次回忆起最后跟瞿娅吃的那顿午饭,仔细想了瞿娅所说的每一句话,但并不认为瞿娅是因为他们才想不开的。
他说:“不是。”
李十安说:“可我觉得是。”
沈言大声否认:“不是!”
李十安已经陷入一种神经质:“沈言,如果我们的_gan情毁掉了我们的家庭,它迟早也会毁掉我们自己。相处的日子也许一开始会甜蜜,但我们会在nei疚与悔恨中慢慢开始消磨对方的爱意,耐心以及最后的怜悯!”
沈言崩溃掉:“我说了不是,你为什么不肯信我呢?”
不知道为何,沈言越是极力否认,李十安就越觉得瞿娅的死跟他们有关,他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沈言。
李十安说:“我不知道。”
沈言:“那你问这件事是想怎样?”
李十安还是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他最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每说一次,他就越清楚李启山所谓的“渺小”是个什么意思。
李启山骗了他,他说生活就像那咖啡糖一样,苦尽甘来,可这回的苦就像没有尽头一样,从他跟沈言的事被俞桥捅出来后,事情就源源不断地发生。
生活并不像这糖一样,不是你今天吃了苦明天就会品到甜。生活的甜与苦是杂乱无序的,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甜是种什么味道,就像瞿娅一样。
舞蹈室里安静得可怕,沈言仿佛明白了李十安今天来找他的用意,眼泪不停掉,他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希望能够挽留住这段_gan情。
“那天我和我_M最后一次吃饭,她问我喜欢男生是不是因为对她失望了,我说不是,然后她说,那就好,她不能对不起小彤,还对不起我,还让我第二天去接她,我们一起从付有成那里搬出来,谁知道**”
李十安忽然抱住了沈言,抱得很紧,许久也不愿意松开。
待沈言的啜泣与颤栗都平静后,李十安说:“沈言,你去留学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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