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吓唬也是折腾人,这些恩客总有花样百出的手段作践他们,好像不这样玩弄他,铜钿银子就花的冤枉一样。
也只是不弄脏罢了,嫖还是要嫖的,夜莺心里嗤笑。
可面上却似头一遭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雏子一般惊怯,颤颤去瞧余夜昇。
缓缓卷下余夜昇的裤子,坐是不敢坐的,只得拧腰虚跨上去,用十根纤细的手指扒开两瓣瘦小的屁股,吃力地追着余夜昇的孽根磨蹭。莹白到分辨不出雌雄的稚嫩双腿的尽头,垂落的小物,可怜兮兮的,随夜莺扭动的媚态,左右轻晃。
这般láng狈,又这般yín艳。
活该叫人轻贱的皮相。
从这不正常的颠倒nüè行中,余夜昇觉出些异样的快活。
“我的鸟,不会叫的?”
“嗯……昇爷……啊……啊……”
“大点声……”
“啊!昇爷!”
“会不会叫!”
“会,我会!”
余夜昇好整以暇:“会,就叫一个。”
夜莺从嗓子里发出蚀骨销魂的yín叫:“啊~~昇爷……啊~~”那声音百转千肠,连鱼叉小巷里gān了一辈子的老娼jì听了都要自愧弗如。
“不对,不是这种。再叫!”可余夜昇偏不满意,掐着腰,猛提胯,硬是要往里闯。
“啊……昇爷……”痛疼令夜莺的喊声无法继续高亢,只能断断续续,发出笼中鸟一般彷徨的啾鸣。
“老三在门口吗?”余夜昇突然问。
“阿哥。”不出意外的,一个沉沉的声音,响在窗根,吓得夜莺唔的一哆嗦。
余夜昇轻笑:“怕了,跳窗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夜莺不出声,薄瘦的脊背颤动,手下是一双翩翩欲飞的蝴蝶骨,又似两把犀利的弯刀,总之很美,余夜昇很欢喜。
心情不错,他难得动了动身子,探前咬小东西的耳朵:“你要是还叫不好,我找就个人进来,教教你。”
阿三那双yīn翳的眼睛杀到夜莺眼前,他连这个男人的模样都没看清,只依照一股本能,如雀儿遇到老蟒,小jī崽被huáng鼠láng盯上,比杀人魔王余夜昇还可怕。
“不!”他挣,“我会,我会叫!我不用别人教!”
余夜昇轻笑,啪啪拍响他的臀肉:“那就叫吧。”
“昇爷!!!”是声嘶力竭,仿若世间除了男人再无阿罗汉与罗刹。
一行殷红顺着腿裆淌下,滴滴答答,蜿蜒的、神女的眼泪。
“呵。”余夜昇放过他。
夜莺大口喘着气,听到门开,又闻门阖。
津津汗水混着血迹滴到地上,不堪的,yín靡的,腌臜酸腥。
捂着裆,夜莺伏地。
他懂了。
余夜昇不要他骚,要他疯,要他在这世上除了他,别的都不认。
如此,他才真的是他笼中,一只漂亮乖巧的鸟儿。
他的,夜莺。
第3章 骤雨
新玩物浅尝即止,余夜昇还有正事要办。
出大门,老六已经在弄堂口叫好一辆洋车。
“阿哥。”老六毕恭毕敬。
“看好老三。”小鸟怕猫,何况老三这个吃人的豹子。
上车走了几步,又令车夫停下,老六识相地跑了几步上前。
“阿哥,还有什么吩咐?”
“叫王妈炖个蹄髈,多搁冰糖。”脚趾被jú门夹着的滋味仍在,打在屁股上那一掌手感小可,欠点肉头,该喂喂了。
老六懂分寸地点头,弯腰点头,目送huáng包车在弹格路上哐哐哐地颠远。
车子晃过乔敦路,行到杜美路,一拐弯,停在一栋法式洋楼前。
浓荫遮道,四时花吐芬芳,高大的西洋栅栏铁门上爬满开得张牙舞爪的蔷薇。
“阿昇,侬来啦。”时任华人界警察局长曹昌其一见到他,高兴的眉开眼笑。
三根大huáng鱼,每条足有十两重。余夜昇看都不看,原封不动推回去。
“这么点小事体,大哥折煞我了。”
“收下吧。”曹昌其喝着比huáng连茶还苦的洋咖啡,眉头拧得能打官司,“这次的事,你办得不错,大先生很满意,这是你应得的。”
曹昌其口中的大先生,是这栋宅邸真正的主人,杀人魔王余夜昇见了都要点头的人。
场面上的人物敬他畏他,不敢直呼其名讳,单用一个大字尊称,久而久之,成就了大先生。
余夜昇想了想,将huáng灿灿的金条收起一根,也埋头品咖啡:“这点够了。”他不贪心,“剩下的,大哥做主,替我请兄弟们喝茶。”
那夜同肆会馆一场屠杀,是曹昌其手下人扫得尾。
果然,曹昌其老吃老做,二根huáng鱼顷刻收入囊中。
“真是作孽,好好一个文明先生,未来影帝,被砍得七零八落。”警察局长这会儿假惺惺哭丧,“阿昇,你手下的人可够狠的。弟兄们见惯了大场面,看到,三天不敢沾荤腥,碗里有点肉沫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