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付了钱，没拿杂志，当看书费。他走回路边，钻进自己那辆二手破车，准备去印刷厂。罗望的那篇专稿已经写完，他和赵铭看过之后都觉得非常不错，就等不日上报。褚易发动汽车引擎，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一震，他看来电提示是个熟悉的号码，犹豫了几秒，还是摁下接听键。

“你好，褚先生。”是陈知沅在说话。

褚易心中警铃大作，客气地回一个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邀你做个见证，明天下午两点，麻烦拨空来一趟P.L Gallery。”

不是邀请，语气更像命令。褚易夹着电话，“不好意思，陈先生，我不太方便。”

“你可以自己来，也可以我派人请你过来，褚先生。”

“您的意思是不管我愿不愿意，都非来不可？”

对方答非所问：“我知道你在与你的那些记者朋友T查新利和nei幕，如果你不想那些T查到最后是白忙一场，我建议你明天不要迟到。”

褚易还想再追问，电话那头已是忙音。他坐在车里好几分钟，再次发动引擎，向印刷厂开去。

——

翌日下午，褚易比约定的两点提前五分钟到达画廊。这里的展览主题未改，仍是上次来时看到的“涅槃后永生”。褚易走Jin_qu，发现画厅中里面多余的画作都已撤下，只剩中央那幅巨大的fall from heaven，血滴色彩鲜Yan，一如既往。

“你来得很及时，褚先生，我欣赏守时的人。”

陈知沅出现。alpha比之前在半屿见到时更显苍老，头发花白斑驳，但他姿态挺拔，仪容整理得非常端庄，像是要赶去赴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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