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缄口不言。他想到赵铭的T查，方婕死前，陈知沅曾经去过方宅，其中应有许多纠葛。人可以为了利益牺牲自我，抑或毁灭他人。高允哲父M_的命运是场悲剧，而他是这场悲剧中诞生的错误，不应该发生。

但他仍旧出现在这个世界，站到他的眼前。高允哲回到三山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寻找。他接替父亲遗愿，铲除异己，继承这庞大家产，夺回属于他的一切。褚易凝视着高允哲。对方垂着眼，他今天说了太多话，露出些许疲惫，日落前的余光映在他脸上，浅浅一层金色。

他心跳漏拍，不禁问：“你说这些，不担心我告诉别人？”

似乎觉得他问了个白痴问题，高允哲说：“你上次不就没有？”

“什么上次？”

“你托那个姓赵的同事查过我的事情，后来却从叁周刊的主编那里要回了文件袋，不是吗？”

他知道！褚易下意识捂住脖子，他不会忘记那天高允哲咬过自己。

高允哲注意到他表情，说：“抱歉，那个晚上我并不知道。”

他道歉。今日再发生任何事情，褚易都_gan觉不会更加吃惊。“我也有错，那天应该实话告诉你。”他没有再隐瞒，将T查的原委与高允哲简单提了，“即便再好奇，我也不该去查你的事情，对不起。”

“你和我说过那么多次对不起，属这句最真心。”

褚易笑笑：“恭喜你，我这人x格不好，听过我真心道歉的人并不多。”

高允哲轻瞥他一眼，表情没有那么严肃。他低头看了会墓碑，忽然说：“我_M以前教过我，有两件事不能乱说，一个是谎，一个是死，可要同时做到这两点很难。”

“你不是一直很坚持第二件？每次我说的时候都要骂我。”

“的确有在努力，但第一件实在太难做到。”

“人怎么可能不说谎？不说谎人会死的。”褚易立即哎一声，“我又忘了，不好意思。”

高允哲这次没有指责：“下次注意。”

他放过他。看来今日的吃惊。

“那我来帮忙吧。”褚易说：“第一件与第二件，都帮你少说一些。两个人容易互相影响，只要都不说，也许可以慢慢改掉。”

他们抬眼，对望上，却持续不久。高允哲移开了视线。

“走吧。”他结束祭拜，向前走，往来时的路。

褚易还在原地，他没有动，注视着碑上小照。nv人笑容淡淡，似有忧愁。下面摆着的两束花，一束不知名者献上的勿忘我，一束高允哲留下的白色百He，两份截然不同的哀悼。

爱是永不止息。他看着那行墓志铭，心中有谁轻敲琴弦，让心尖都跟着一次次发颤。褚易闭上眼，双手jiāo叉，对着墓碑做出虔诚祈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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