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酒意使然,沈濯坐在楼梯口,抱着硬邦邦的栏杆,泪如雨下。
谁都没做错,只不过是他和齐修远之间永远隔着一条沟。齐修远心中有大爱,那份对于光明未来的向往,把沈濯排挤到他心脏的最边缘。
沈濯睡到十点多才起,而且是被沈桀的电话叫醒的。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用肩膀夹着电话,慢吞吞地问道:“什么事?”
“你还记得前几天南盟会抢码头的事情吗?”
“记得,好像是huáng河河chuáng沉沙导致政府新旧地图不一样,所以有一块地咱们两家都在抢,”沈濯揉了揉眼睛,这几日都睡得不好,yao酸背痛,“张石川不是通过气了,他给咱们撑yao呢。”
“你今天下午三点,来一趟东昇帮的老宅。”
“哥哥,你要玩死我A。”
沈桀那边咣当一声挂了电话,沈濯无奈,走下楼到厨_F_热了昨晚的包子,拿着份昨晚收到的杂志等着蒸锅上气。是时尚杂志,堆在邮箱里,里面百分之八十是各种广告和优惠券,所以才会免费送。
杂志翻了两页,沈濯发觉手_gan不对劲,本以为里面带着优惠券的飞页,但是拿出来却是叠了两折的报纸,名叫《新时代》,头版头条用斗大的字写着“警察局违背联He抗日协议,抓捕进步学生”。
沈濯微微有些吃惊,这种文字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正经报纸上的,这可能是一份宣传材料。全篇看下来还真是,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就不怕自己直接举报到警察局。
这本杂志,沈濯昨天也在街口的垃圾桶里见了几本,应该是整条别墅区都被投递了,胆子未免太大。不过也能理解,当年推翻帝制、推翻军阀的时候,也有很多进步学生、学者发表如此刊物,聚集民心。
沈濯早饭午饭一起吃了,然后在顶楼的工作间憋了四个小时。齐修远搬走第二天他就没怎么出门,一直在画油画,因为克里斯神父跟他提了句,教堂的十二门徒像要翻新。
他画完雅各布、彼得和约翰,西蒙彼得还差最后一层高光,擦了好几次,总是画不出神韵。时间已经两点半多,沈濯无奈随便点了两下,放下画笔,草草擦了脸上、手上的颜料,开车出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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