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去了趟茶楼,一边等老郑给他送资料一边撬开了胭脂盒的夹层,里面是一张名单——毛叔务曾经的客人,冉莼生前摸排了一半多,都记在上面。沈濯愣愣地看完了这张名单,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他认识或者听说过的不少,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如何在人前肆无忌惮地夸赞自己高风亮节。
“你要的资料都在这,”老郑推门进来,手里是一个厚厚的文件夹,“以及,你之前问过的,张石川的资料。我们没能搜集到其他有用的信息,这个人的生平履历都明明白白写在简历上。”
沈濯接过文件夹,打开看是一张张石川的全家福,其余的都是关于那些中间商的:“就这一张照片?”
“他除了全家福就是毕业He影。不过,他的履历上大学毕业到北平警局任职之间,有一段九个月的空白,可能是中统特训班,这种特训班,就不会有He影了。”
“猜得到,他家北平有钱的世家,肯定跟CC扯不开关系。”
“他是1906年4月生人,当时北平情形不明,他父M_去外地养胎,那年夏天才回家。”
沈濯没说话,盯着那张照片出神,老郑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继续道:“能不能查一下他父M_当年到底去了哪里?”
“你这要求,比我刚送走的客人还麻烦,”老郑嘟囔一声,“他竟然要我找他家沙皮狗的初恋lover,不是,情狗。”
沈濯把二嫂送来的风景画搬到三楼,忽然有些后悔,工作室应该设计在一楼才对。这幅画大概有一米高一米半长,画的是一处河流,画家是十九世纪的风景画领军人物,但因为仅仅是最终画作的草图,完成度不够,所以没有被放进博物馆。
风格、手法都对得上,甚至是使用不同笔刷和刮刀的习惯。这幅画用gānx油和松节油混He做媒剂,而且从挥发的程度来看,它应该一直处于黑暗不透风的仓库,和画家收藏的习惯一样。最重要的是传闻那位画家的仓库里养着两只láng狗看守,而画框的缝隙中沾了两_geng狗毛。
沈濯将放大镜扔到桌上,揉了揉太阳xué。不管到底是真是假,反正在泺城这块地上,他看不出来端倪,别人肯定也看不出来。
第二天他抽空去了一趟拍卖行,虽然距离慈善晚会还有段时间。拍卖行的老板之前他就见过,沈桀的酒r朋友,胖胖的中年男子,说话慢吞吞但是挺有意思的,圆滑但是并不让人反_gan。
“你看这些珠宝,都是阔太太们送来的,他们不用的东西拿过来,其实卖不了多少钱,但是也不能拒绝,可真叫人难办,”老板带着沈濯参观已经送来的藏品,zhui碎得不行,“你看看这个,祖M_绿的项链,市价一千块钱,但是能拍出去八百就不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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