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沈濯本就没锁门,抬头一看是刘云娅,穿了一身半袖的shen蓝色旗袍,上面用白色绣着梅花,袖口和盘扣都镶着金丝。沈濯慌忙起身,将假指甲扯下来:“刘姨,惊扰到您了?”
“没,”刘云娅拢了拢肩上的披风,“你爹说你在戏班做过事?”
“小时候家里供不起上学,爹送我去教堂当义工顺带学英文。老神父只管饭但是不给钱,我就偷偷去戏班跟人学弦子,后来弹一场能挣五毛。”再后来他爹发现了,打得他三天下不来chuáng,然后刘云娅他爹的班子忽然就火了,bī得别人没饭吃,远走他乡一去不返。也不知是谁在背后*纵着。
当时这把小三弦被当了,还是沈桀给他赎回来的,算是留个念想。
刘云娅是不知道这些故事的,打量他片刻,说道:“会唱吗?”
“趴人墙头偷偷跟着学过,不能算会。您要是想吊吊嗓子,我给您弹一段。”沈濯挂着一副笑脸,殷勤地讨好这个他曾经看都不想看一眼的nv人。他在心里暗暗责怪沈桀昨日演出来的谄媚,bī得他必须顺着这个戏路演下去。
他只是在否认自己开始接受这个nv人了。
“京剧?”刘云娅抬起头,将将三十出头的年纪眼角有了些许皱纹。
“京剧、评戏、梆子、吕剧都行,就是生疏了。”
“《战太平》能弹?你爹平日里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悲悲凉凉的曲目,今日趁他不在我约了几位旧友,正巧了你给我们配一段,”刘云娅来了兴致,“戏本我过会儿给你拿来。”
“行,刘姨,您不嫌弃就行。”沈濯笑着。他前几日还想丢掉过去的束缚枷锁,今日就_gan受到了寻常人家的小日子。他曾经哭着用额头抵住二哥_yi冠冢的无字碑,求二哥回来,让他的生活回到正轨。
原来是愿望实现了。
刘云娅和她曾经的几位师姐在院子里唱了一下午,沈濯陪了一下午,晚上沈牧威参加饭局没回来吃晚饭,他又陪着这几位说话都高T门的阿姨们吃了顿晚饭,耳膜都快被震碎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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