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多活几日,”徐钟把枪收回去,抬起脚,“押到地牢。”
“拿的什么?”入夜,齐修远拦住一个匆匆跑过去的少年,他没记错这个人应该是徐钟的某个亲戚,自小长在徒骇寨,名叫红杉,大概也是姓徐的。
红杉很听这位师爷的话,因为自己没读过几天书,见到大学教授连路都走不动,有一千一万个问题想要问。齐修远第一天来的时候给了他一本字典,他就把这个恩记下了。
“师爷,是拿给那个人的晚饭。”红杉将盘子端过来,里面是两个粗粮窝头。
齐修远将整个盘子接了过来,说道:“我去送就行,你忙去吧。对了,给我准备一些白纸和钢笔,还有红蓝墨水。”
红杉不疑有他立刻跑走,齐修远绕路去了一趟后院,随后来到地牢。
这地方昏暗yīn森,空气里满是腐烂的味道,偶尔能听见老鼠叽喳的声音,不知道它们啃的是木头还是死人。齐修远让守卫多点了两盏蜡烛,然后给他们一人一块银元,允许他们出去吃顿好的。
沈濯听见了声响,慢慢抬头。他被关在最里面的监室,四面全都是石墙,只有一扇铁门上四四方方的小dòng能透出一缕微乎其微的光芒。这里除了他和守卫没有活人,静悄悄的连滴水声都清晰可闻,何况是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半晌门开了,齐修远走进来,把蜡烛放到墙上,总算是有了些光。
沈濯*在墙角,抱紧了膝盖,目不转睛盯着他。
“沈先生,”齐修远关上铁门,饭菜放到地上,托盘上是一碗盖着红烧r的米饭,还有一盘青菜,“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但我们各取所需,您应该能够体谅吧?”
“体谅?”沈濯许久没有喝水,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喉咙像是要被撕破一般。他胃里面空空如也,闻到饭菜的香味立刻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搅动着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
从小到大,很少被人这样打过,沈濯委屈却不知如何诉说。跟土匪有什么道理可以讲?就算面对齐修远,沈濯也不敢开口,他不知道齐修远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样的人。
“沈先生,你该相信我,”齐修远撩起袍子盘tui坐下来,将米饭推过去,“得罪了,把tui伸开。”
沈濯机警地望过去,只见齐修远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酒jīng和一卷纱布。沈濯没有动,但是齐修远直接上手,将他蜷*的右tui伸直,撩起kutui看到被石块划破的伤口不禁皱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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