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现在是她必须依靠沈濯。陈君诺将蒸笼里加热的八宝粥端出来放到餐桌上,沈濯立刻笑眯眯说谢谢,一手拿报纸一手抓过来汤碗,被热地一个激灵。
“二嫂,”沈濯看着《huáng河日报》的某个不起眼的板块,“文冠木手下有三家赌场和四家夜总会,仅此而已吗?”
陈君诺瞥他一眼:“这还不够?你知道他能通过赌徒欠债利滚利赚到多少钱吗?夜总会,说得好听,不过就是现代化的勾栏,私下里全都是皮r生意。听说他在黑市拳赛也有分成,还有走私。”
“是,我觉得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沈濯回忆起当时文冠木手起刀落斩断翻戏党的手腕,接着大摇大摆走出去的画面,不由得一个激灵,“二嫂,昨日与我攀谈的赵董事长,是不是和文冠木很熟?”
陈君诺搞不懂他乱七八糟的问话,gān脆夺过他手中的报纸,一字一句读出来:“罪孽shen重还是老天开眼,地主棺材侧翻百万纸钱飘满山?沈元熙,你指桑骂槐?”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沈濯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去折报纸,翻到他方才在看的版面。这一版上写道,赵氏航运公司投资入gu乡村俱乐部,附的照片上面是一众俱乐部He伙人,其中包括文冠木和傅川芎。
“搞外快吧,”陈君诺将报纸一扔,“反正他那些不gān不净的生意,迟早会害了帮里的兄弟。泺城的帮派数不胜数,走私军火、走私烟土的有,收保护费杀人放火的也有,甚至是徒骇寨的土匪,所有人都有靠山,军政要员、华侨商会、英美日德。但是最坚固的靠山,是钱。”
沈濯怀揣着打造好的金印从金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他毁掉了所有的图纸和模具以防被徒骇寨的人发现,耽误些时间。他没见过真正的信物,但好在徐钟也没有,只从老一辈口中知道大概轮廓和质地。
他chuī着口哨走在北区繁华的街道上,临近七夕不少的店铺开启了促销,nv装、男装甚至是童装。一抬头,他忽然瞥见路边的咖啡馆里一道熟悉的身影。
齐修远穿了一身米huáng色的西装,一改平日斯文保守的做派,西装领口还是格子纹路。他对面坐着的是老院长的孙nv,沈濯在拍卖会上见过,留着披肩卷发,穿着雪白的洋裙,化了恰到好处的淡妆。
他们笑着,通过口型沈濯能看出,他们在聊一部刚刚上映的电影。
齐修远不经意地一扭头,只能看到一个失魂落魄慌乱逃走的身影。
“齐教授,”huáng祯放下咖啡杯,同样扭头望向窗外,却只能看到灯火中更显苍凉的暮色,“您在看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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