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价格炒到二三百的时候,沈濯将另外存下的三十瓶在黑市全部放出去,反正泺城几万人,谁也不会去数到底是不是总共一百瓶。三十瓶净赚三万,正正好好填补了善款的空缺。
这个法子不能多用,毕竟黑市和酒厂的人不是傻的,限量款爆红的时候厂家私自增加销售数量,“限量”二字便没有什么意义了,反倒给公司名誉抹黑。
陈君诺将善款捐给了教堂孤儿院,还搞了一个记者会,镁光灯闪来闪去,沈濯眼睛都快被闪瞎。他保持着沈元烈式虚情假意的微笑,跟所有捐过钱的太太们He影,跟教堂的孩子们He影,然后跟陈君诺He影。
终于得了一阵清闲,沈濯躲开跟披金D银的太太们打成一片的陈君诺,来到天主教堂侧门的台阶上坐下来,托着下巴看向远处的飞鸟。他童年的一些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并非是信教,而是来打零工赚钱。
那时候四处打仗,父亲丢了工作、M_亲重病,田里闹饥荒,姐姐上大学勉qiáng能应付日常生活,家里实在没有钱让两个小的读书。沈桀和沈濯便四处找生计,十三四岁的孩子没有工厂想要,沈桀就去码头gān最苦最累的活,沈濯凭借着一口发音纯正的英文打动了教堂的神父。
现在想想,也是命运选择。沈桀做过最粗鄙的活计,受到无数的指责和白眼,才养成了nei敛的x格,做事shen思熟虑,在外不露锋芒。但是沈濯在主的胳膊边上受到了爱的熏陶,追寻他放dàng不羁的本我,逍遥自在习惯于享乐,也没有什么危机意识,一到关键时刻便吓破胆。
一个苍老的神父慢腾腾走过来,据说他在前清便在泺城布道,教堂还是他看着建起来的。他不管教堂前面的繁华热闹景象,一个人在背yīn之地提着水壶浇花,听见孩童因为新_yi_fu而开心地笑,他的zhui角也浮出一丝笑意。
“克里斯神父,”沈濯认识他,实际上沈桀也认识,他们小时候没有现在疏远,“许久不见,不知您最近body还好吗?”
克里斯慢慢转过身来,shen邃的眼窝下面大大的鹰钩鼻,因为眼皮松弛而眼睛眯成一条缝。沈濯扶了扶眼镜,露出一个点到为止的微笑,说道:“我是沈桀,沈元烈,您还记得吗?十年前,我和D_D经常来这里听唱诗班排练。”
“哦我想起来了,”克里斯放下水壶,布满皱纹的双手He在身前,“你们是我最忠实的听众,还经常偷吃为信徒准备的巧克力小饼gān,尤其是你D_D。我记得我给你们取了英文名,你却十分不愿意接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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