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嘟着zhui:“可是**今天是我生日**”
“是后天,我记得呢,”段士渊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照相馆,他也得给自己穿这身老古板的_yi_fu找个借口,“叔叔一会儿去听戏,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戏?”
“京戏,《文昭关》,chūn秋时,伍子胥出逃遇到东皋公的故事,”段士渊挥挥手叫来保镖中的一个,“阿龙,去买两束花,一会儿送给台上的角儿。”他回身注意到了梁桢不高兴的模样,笑着碰碰他的脸颊,低声说道:“这你也吃醋A?是不是你生下来就是个小醋缸?”
梁桢似乎是没听懂,左右扫视,特务没办法只能躲在暗处,隔着稍远的距离监视他们。这二人买了花,还买了两盒一模一样的点心,一盒吃了一盒送给了戏班。特务特地去问了点心店老板,也没问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戏班他也观察了,就是个各地走xué的班子,没人长得像共党。
唯一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梁桢吃了一口山楂锅盔,大约是觉得不好吃,直接塞进了段士渊zhui里。段士渊没有生气,笑着接住吃了下去。按理说这么有钱的少爷,不在乎làng费一星半点儿的吧,这两人有问题——太过暧昧。
他就是这么汇报给廖向生的。
廖向生摔了杯子:“就这个?就这个?我养你们不如养条狗!点心盒子里有没有情报你不关心,戏班里有没有共党你凭_gan觉,唯一的发现是这两叔侄背德不伦?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兔爷儿!”
“那**那个段士渊,他到底是不是共产党A?”
段士渊当然是共产党,而且刚刚从预备党员正式入党,他必须把手上这份关于军粮的情报传递出去。这是即时有效的文件,能够预测当前的战局动向,晚了就是废纸一张——更尤其是他发现似乎日军正在屯兵上海,像极了四年前的六七月。
四年前他们占领了华界,这次的目标应该是租界。而租界当局没有任何应对的举动,或者他们没打算真的反抗,甚至是在讨好日本人。中国人的荣rǔ和生死,让这群huáng头发的qiáng盗当做博弈的筹码。
既然被人跟踪了,再冒险去照相馆有可能bào露火镰,段士渊必须找一个新的方法——寄信。他将情报用药水写在看似是照片订单的信纸上,装进信封,让卢九在取信的时候,快速塞进邮递员的背包里,这样不会bào露真实的寄信地址和寄信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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