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段士渊问道。
赵子孝缓缓说道:“当年,的确是梁邵博想要背叛北城商会,而他的目的,是为了投奔共产党——他想拿着钱去闹什么革命。那是1926年的秋天,共产党在上海搞了个工人武装起义,呜呜泱泱一群人,最后被孙传芳打散了。抓了一百多个,死了十多个领头的。梁邵博出了钱,而梁铠出了力。”
段士渊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那个时候他们就是**”
“是,我发现了,你父亲也发现了。他很生气,我一直从中T和,但是段祥是个不听劝的人,他非要向官府告发。最后,梁邵博用自己的死换了梁铠的一条生路,段祥也同意不会告诉任何人。”
梁桢一直低着头,嗓音低沉:“所以,梁邵博是自杀吗?”
赵子孝望向他:“是,他爱子心切,在那一瞬间度人心极端了些。段祥想拦住的,可惜慢了一步。这件事情让老段心里过意不去很久,他认为这件事情是自己的错,之后也一直在努力弥补。”他说着看了一眼梁桢,又看向手中的茶盏:“当年的事情,分不清谁对谁错,但是活下来的,就好好活着。”
“是,”段士渊伸手揉了揉梁桢的后背,“好好活着。”
回家路上梁桢都没说话,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是兴致缺缺,他脑子里很乱很乱。他现在确定了,爷爷梁邵博是早期的共产党,也是红色资本家,而父亲梁铠更是潜伏进国民党的中共卧底,最后被逮捕杀害。这一切,廖向生当是知情,那他会除掉自己吗?他留自己在军统到底有何用意?
段士渊看着梁桢,心里一阵心疼,他想把这个孩子拽到身边,无论是_gan情还是信仰。可是信仰是要自己选择的,段士渊不能qiáng行gān涉。更何况,现在在家里。段士渊帮梁桢收了碗筷,在他的太阳xué上亲了一下,说道:“早点回去睡吧,够累的。”
小时候梁桢_gan冒发烧难受的时候,段士渊就会亲他的太阳xué,然后告诉他,这是太阳公公照耀到的地方。大概八九岁之后,梁桢知道害羞就不让亲了,小*团子一点一点长成玉树临风的少年。
当天晚上梁桢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看不清楚面孔的父亲和M_亲,被火吞噬,火焰燃烧中两人在伸手向他求救。梁桢想要跑过去,可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tui脚,一回头,是浑身是血的白树生。小白在哭,远处的父M_也在哭喊,梁桢猛然醒来,一身冷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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