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问:“孔璋?”赵向明立刻点头,不用猜就是孔璋。他是位高权重的新政府红人,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人能除掉他。也许是他身边不乏能人——就连那天去高哲思喝酒,都有保镖藏在附近。
梁桢不信军统nei部高层不知道书画会的存在,但是竟然默许他们活动。所以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存在某种利益关系,所以达成了协议。
从疗养院出来,骑车到开宴会的俱乐部,刚刚好下午五点半。
他把摩托车停好,整了整_yi_fu往里走,左看右看没看到段士渊的身影。也许还没来,梁桢这样想着端起一个果盘,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舞台中央是西洋乐演奏,还不算难听。他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好似在哪见过——前几天杜金城抓人的时候,跟在杜金城身后跑的男人。梁桢几乎是过目不忘,他记得那人西装革履,皮鞋跑起步来难受的很,所以不时咧咧zhui,用手帕擦额头的汗。
他听到有人介绍,这是浦江银行分行的副行长,钱中君。梁桢没在意,用叉子叉了一块苹果塞进zhui里,一抬头忽然怔住了。
他看到了白树生的哥哥。
白树生从来没说过关于他家人的事情,也没给看过照片,但是梁桢知道,那就是他哥哥——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同卵双胞胎。梁桢想到自己寄出去的第一封信,这样的欺骗总有一天会被揭开,他一直觉得是另一种折磨。
但是今天看到小白的哥哥,游刃有余在一群商业大亨面前谈笑风生,梁桢忽然像是看到了段士渊。他不想让叔叔伤心,不如一点一点自己怀疑,然后去印证,最后接受,用时间冲淡巨大的悲伤。
如果他牺牲了,也许他也会学白树生。
“我好像_gan觉**有人在看我。”万颉注意到了一束目光,回过头来,却没有发现任何他觉得可疑的人。
站在他对面的小老板喝了口酒,笑着说:“嘿,咱们A,进了这屋,参加了这会,就算是亲日派了,指不定日后被谁用枪指着呢。万老板您得更注意点儿,毕竟您是副会长之一A。”
万颉低头摩挲着酒杯的边缘,冷笑一声:“亲日怎么了?他们说什么侵略者,满清不也是满人奴役咱们汉人吗?三百年不也是走过来了?还是那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梁桢为了躲他,起身闪到了一旁的走廊里,把手中的空碗放到侍应生的托盘上,朝卫生间走过去。倒不是因为他想上厕所,而是他看到了秦月朗,以为段士渊也在走廊里躲清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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