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烦忧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们,到了一种极端的程度,甚至会抢夺他们body的控制权,叫他们的言行都扭曲。
只有在真正相爱以后,回过头一想,才明晓这烦恼是无谓的:曾经都是同一个人,哪来的不对等。
季绍庭在几天后的一个早晨,用黎琛的手机拨通了陈沛的电话。彼时陈沛正在走往教学楼的林*道上,看见熟悉的备注名,就在道旁停了脚步,接通问:“怎么了阿琛?”
黎琛也不是不会跟她主动通电,可那就像是完成每日任务,总是在固定的时间以固定的开场白开篇:_M,最近body怎么样。
但这次通电的那头没有传来熟悉的开场白,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让陈沛摸不着头脑的静默。
而这段静默的肇事人,正坐在几千公里外的沙发里,听着她的声音,Shuang_Chun空空开He。
季绍庭有很多话想说,堆积起来,一时就不知该从何说起,而更迫在眉睫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该叫陈沛陈阿姨,还是_M。
一旁的黎琛见季绍庭这无措的模样,只用了几秒就猜到了他的纠结,于是贴近过来,先喊一声“_M”。
而后将眼神朝季绍庭一扬,他就鬼使神差地也跟着喊了声:“_M。”
很微弱的一声呼唤,几乎就从陈沛耳边掠过,消失在盛夏的阳光里。
陈沛伫立着,一遍遍咂摸那单字,思忖着这是不是季绍庭的声音。季绍庭的音色虽然悦耳,但辨识度不算高,是普通男孩的那种清朗。
咂摸几遍她还是不能确认,于是她试探x地问:“阿琛,是你吗?”
季绍庭一向擅长同人聊天,此刻无端就想求救。他伸出一只手去拉住了黎琛的_yi角,看起来很是可怜巴巴。
尽管如此,黎琛也还是缄默不言地看着他。
逃避不是办法,终于季绍庭shen呼xi一口气,下了大决心似的,朝手机里说:“_M,不是阿琛,是我,庭庭。”
陈沛的tui部肌r有一霎痉挛。
九月末的太阳依然热烈,早晨七八点的时分,已经显现出了它的光焰,每一片绿叶都给它映得透亮。
有情侣牵着手走在树叶筛过的碎光里,自行车的车铃与雀鸟的啁啾涌进了耳道。
陈沛慢慢地扶着长椅的把手坐下,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事态里回过神,字节拖得很长,“是庭庭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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