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琴不回答他,却直勾勾地看着那件雕塑:“它是谁?”
“你不要又**”程翥提了点声音起来,但终于又放下去,“他是谁都跟你没关系。你半夜来gān什么?乐乐呢?”
“今天过年A。”容宛琴理所当然地说,她的声音很轻,“我来做年夜饭。我一直在等你**你大过年的去哪里了?一直都不回来?”
程翥顺着她视线望过去,桌上果然摆了满满一桌的年夜饭,但动都没有动过。他只觉得太阳xué的神经一阵突突跳动,好像又要被拉扯回当初那些牢笼般的、粘腻得无法呼xi的压抑日子里。
现在站在牢笼外面看,才觉得当初的彼此困shòu犹斗的模样实在是非常自我折磨。
“宛琴,我们已经离婚了。虽然我没要回钥匙也没删掉你的指纹,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不打我招呼就来,甚至没通知我就给我做一桌饭,擅自在我家里‘等我’。我也没有必须为你‘回来’的必要——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他尽量说得语气平和——不想惹出太大的麻烦。这太尴尬了,徐步迭还跟在后面,程翥求救地向他看了一眼,还好他只是在玄关站着,十分体恤地并没有掉头就走。
她却好像完全没听见那样,仍然看着那件雕塑。“我认得这个人。我见过他**你也会为别的人做这种雕塑A。”
程翥压着火:“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乐乐睡了么?”他知道,自己应该请她出去,否则这一切都没完没了,谁也心里也落不到舒_fu。但到底那么多年相濡以沫的情分在那里,他说不下重话,又知道她受不了_C_J_,只能问:“你这几天都住哪里?在宾馆吗?还是朋友家里?我送你回去。”
她定定地说:“我不走,这是我家。这_F_子是我选的,装潢是我装的,软装也是我买的,我的_yi_fu鞋子也都在柜子里。”
程翥这才发现,她仍然像往常一样,穿着自己的拖鞋,还有她最喜欢的睡_yi。她像一只蜘蛛那样,呆在她最为安全和熟悉的织网中央,像过往无数个日夜那样,等他一头撞进来。
她说得没错;她的所有东西——除了她自己带走的以外,程翥连收都没有收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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