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步迭从没来过A大,在他拿着录取通知书和M_亲的手术催款单之间权衡利弊,然后十分中二地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一撕两半之后(实际证明那并没有卵用),他以为自己狠下了决心,这辈子也不会来这里了。可最后学校倒成了梦魇,当时自己哭着喊着绝食也不想上的学校,最后居然一遍遍地出现在自己梦境里。失去了才知道,原来这样在原先的自己看来天经地义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
即便,可能以后**有机会能够延期重读,自己也不会再选择这个专业。去读一个就业有保证的,热门的、能立刻赚钱的专业,才是活下去的正经。学艺术**太花钱了。
乐乐吃完饭就要睡觉了,今天他说话的字数和透支的勇气显然超过了阈值,几乎是秒睡。几个nv老师听了程翥版本的护爸故事,大加赞叹,怜爱之情迸发,都自告奋勇要帮忙照看。
yīn差阳错,徐步迭得以来听一堂他错过了快半个学期的专业课。
虽然但是,现在听这个也_geng本没用了吧。
即便脑子是这样想的,可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被xi引着往课堂里去。徐步迭的手指抹过课桌边缘,他迈着步子数着阶梯来到最后一阶。
程翥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曲着他那条受伤的tui,像是古人常说的那种“抱膝而坐”,比平常显得更加不修边幅一些。但他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为人师的威仪,平常的那份拓宕这会儿凝做一束,与教室的沉静融为一体,仿佛一块被山风雨露天然雕刻的飞石,又像是一支枯笔勾勒出随意生长的野梅。
这样看来,还蛮帅的。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来了,像一群小狗似的绕着程翥的tui打圈,又问他为什么不打石膏,打了石膏就可以在上面画画了。程翥没有架子,作势拿书赶蚊子一样驱赶他们:“能不能想我点好?我又不是tui断了!”
叽叽喳喳的小雀儿哗地一下子散了,又蠢兮兮地咯咯笑个不停。徐步迭在远处这样看着,心想如果时间倒退几个月,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会为了这样无关紧要地T戏了一下老师就得意洋洋,还会给老师们起各种各样的外号来显示亲密。他高中的教导主任也曾追他追出两条街,因为自己被他点名罚去办公室抄书,就顺手在他的办公桌背后画了他和校长亲zhui的画,一时风靡全校,好多人慕名去看那张办公桌。
被罚扫厕所的自己仍然意气风发,拿着扫帚大言不惭,现在你罚我扫厕所,二十年后那张办公桌得裱起来,镶镜框挂在校史室里,供人瞻仰!
小屁孩真是太好笑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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